與席瑢不同的是,靳陌乾倒是很想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將席瑢作為自己的左右手一樣納到麾下,但是,席瑢卻一次又一次的視而不見,可以說拒絕得很是徹底。
既然他得不到的,他當然也得防著落到別人的“嘴”裡,所以席瑢也是他盯著的人。一旦席瑢轉入誰的陣營,那麼將會是皇位爭奪的最有利武器,他可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即使現在沒有站位或者倒向的方向,但在他看來,從來不與京中各個官員有接觸的他已經與尹家有了交集,尹家又是他非得攻下的堡壘,若是得到了尹家的支援,那麼靖陽王府定是會站在他這邊,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他端起茶杯,低著的眼簾下,雙眸劃過一道笑意,看來他得在尹家小姐面前努力一番了。
忽的又想起尹映梨對他的態度,他不禁又瀰漫起了疑慮,到底是為什麼那般討厭他呢,而對三皇弟卻又是那般親近,真是匪夷所思,看來還得找機會討教一番才是了。
靳陌乾有意在靳陌竹禁足期間與尹映梨關係交好,今日便是機會,他想著等下該如何討尹映梨歡心,只是,他不曾想到,機會這種東西並不是隨意能掌控的。
尹胥曄與席瑢相熟是在尹映梨受傷期間的共同作戰,對席瑢可謂是相見恨晚,在他看來,席瑢卓識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相識乃是人生幸事。
但因自家父親囑咐過,不能與靖陽王府交往太過親密,是以也以疏識相交,並無逾越之處,令他頗有些遺憾。
這一午膳本是要一同慶祝的,但是突發狀況總是措手不及,是以分開用膳,在外的主廳裡的氣氛便是變得有幾分詭異。
午膳用罷,幾人在院裡閒聊,天還涼的緊,便踱步消食。尹胥澄拉著莫芊瑤還有李瀅月去他的小院玩去了。
蕭妍兒拉著秦薇語回屋裡坐著取暖去了,蕭妍兒怕冷,冬天幾乎足不出戶,稍冷些的時候也得藏屋子裡,秦薇語說她像那懶懶的貓一樣,不耐冷。
“梨兒,讓你擔心了。”蓮華公主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情緒已不像方才那般高漲。
尹映梨看了一眼光禿禿的梨樹,冷風一陣一陣的,冷雖冷到也還耐得住。
“你好好的回來了便好,若是有什麼可以與我說的,我會好好聽著的,莫自己硬撐著了。”
近一年的時間,她們走得很近很近,心似乎都會掛在對方身上了,尹映梨對蓮華公主有種難以釋懷的憐惜,但是似乎比這種感情要深厚得多,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她能理解的,說是感同身受也不為過。
就像是對靳陌竹莫名其妙的感情一般,一切都在心底滋生,毫無預兆,尋不著頭腦。
蓮華公主聽到她的聲音,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握著的手也緩緩鬆開,心酸酸的,雙眸潤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宣洩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該和誰訴說,但是僅僅是她的一句話,她那空靈又悅耳的聲音好像清泉洗去了她的苦澀,她扭頭看向她,眉頭微鎖著,咧嘴一笑。
“梨兒還是這般美,若是我不生在皇家該有多好呀。”
好像是看懂了她的糾結與無奈,尹映梨心一酸,伸手拉住她的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梨兒,衛哥哥他不要蓮華了,他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該怎麼辦,嗚嗚,該怎麼辦?”
眼淚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嘩啦啦流了下來,滴落在她的手上,這是第二次了,看到她哭得那麼傷心,尹映梨用身上帶的絹帕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
“蓮華不應該瞞著他的,但是我怕他討厭蓮華,但是他知道了,再也不會里我了。”她抽抽搭搭的訴說著,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