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潯與席瑢跟在兩人身後,相互照面一眼,姬潯卻是錯開了視線,席瑢不由覺得這人真是冷漠,對,與走在前面這女子有幾分相似。
傅司瓊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尹映梨,在看到席瑢的目光落在尹映梨身上之時捏著錦帕的手青筋暴突,雙眸不禁射出一道憤恨的厲芒來。
到哪裡都要搶她的風頭,真是可惡!
雖然心裡萬般惱怒卻未曾表出半分不願,跟在席玥身旁與眾人一同進了客院。
奚繁熾一直跟在尹映梨身後,這幾日他當真見識到了古人的講規矩,一開始覺得麻煩到後來竟是習慣了,只站在一旁如看戲一般為官,即便如此,亦是覺得有趣。
今日院裡的幾位大哥出了府,如今只剩下兩人在,都在屋中閒聊。
姬銘浚受的傷並不嚴重,但是胳膊上的傷需要修養幾日。
屋內另一人聽見腳步聲便走了出來,朝姬潯行了一禮,便讓眾人進了去。
尹映梨最先走了進去,席玥隨後,姬潯一直跟在尹映梨身後,而傅司瓊則是跟在席瑢與席玥身旁,其他人隨後。
席玥那日因場面混亂,未曾看清救她之人的面容,與尹映梨一同進了屋,方才看清那人是何模樣。
尹映梨小聲與她說,那人名為姬銘浚,便是前日相救之人。她便向前幾步,盈盈一禮道:“小女席瑢,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如此這般,姬銘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臉微熱,摸了摸鼻尖道:“姑娘多禮了……”
族裡的女子性格爽朗或是強悍型別的,姬銘浚從未與這樣嬌嬌女子相處過,不知怎的說話。
“不知公子傷勢如何,可嚴重?”席玥不知道姬銘浚的心思,問了問傷勢。
“一點小傷,不礙事兒。”
姬銘浚頗有些不知所措,連眼睛都不敢直視席玥,讓席玥有些尷尬。
方才與姬銘浚在屋內聊天的那位大哥忽然想起來什麼,忽然出聲道:“阿浚,你不是說要將那錦帕還給那姑娘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姬銘浚,姬銘浚恨不得拍死那子,真是說話不看時候。
姬銘浚臉紅得似要燒起來一般,姬潯看著他兄弟不正常的舉動,覺得有些怪異。
姬銘浚從懷中拿著那日掉落在地上的錦帕,走到席玥面前遞給她,席玥認出了那塊錦帕,見對面這個高大俊朗的男子卻微紅著臉小心翼翼的遞給她,她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臉上不禁浮出了笑意。
這樣的男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伸出手接過了那錦帕,道:“席玥謝過公子。”
席瑢看著兩人的舉動不免微微皺眉,他不禁又看向姬潯,心裡思襯著他們是何人。
“玥兒。”席瑢見席玥望著姬銘浚面色微紅,心中警鈴大起,不禁喊道。
席玥回頭看向他,觸及他那帶著警告又滿含冷意的雙眸時心中一涼,遂朝姬銘浚說道:“公子無大礙便好,席玥這就放心了。”
尹映梨看著這場景一句話都未說,倒是看了一眼姬潯,姬潯的申請頗有些耐人尋味,她收回視線。
眾人又出了院子,席玥的臉色在席瑢說話之後有些不對勁,席瑢見著終究是心有不忍,便道:“尹小姐,能否陪月兒四處走走?”
尹映梨點點頭,朝落秋道:“落秋,準備一下。”落秋應聲行禮後便先退了下去。
姬潯一直都覺得奇怪的便是,這個叫落秋的侍女似乎不用尹映梨說些什麼,也會明白她的意思,只要一個眼神,或者說能知道她要做什麼。
當初在族中的時候,見她總是不經意間會喚出個名字來,偶爾還會失神,覺得許是她用慣的下人。
但是帶著落秋回族裡後一直到現在,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這個侍女就好像是她的分身一樣,能領會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心有靈犀莫不過如此吧。
如何才能做到這樣的,著實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