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對著沸騰的水面一聲大喊。
張衍等了半晌,見水中還是沒有人響應,眉頭皺的更深,很是奇怪。
張衍回頭在自己周圍又掃視了一圈,什麼情況,難不成這處地界有什麼古怪。
張衍從出山到現在還沒有碰上一個和他一樣是正常人的傢伙,所謂,藝高人膽大。
張衍覺得憑自己在山洞裡熬過的這些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歲月,怎麼說也是身懷武功,恐懼自然是少一點的。
但是,這種環境裡,最可怕的,不是暗處看不見的手,和多出的犀利的眼睛,偏偏是人心底滋生出來的罪孽和不安在不斷騷擾著自己。
張衍現在就有點這種狀態。
越是安靜的環境,越是能把人內心的不安無限擴大,最後像屠夫劃開獵物的傷口一樣,把最痛最軟弱的地方展示出來。
張衍嚥了口口水,抿了下因為不安又幹渴的嘴唇。
時間在沙漏裡一點一點的流逝。
張衍的手還保持在一個防禦的姿勢沒有動過,手臂稍微有一點點麻。
張衍的眼珠滾動了一下。
“有人嗎!”
“出來吧!”
“出來我不殺你。”
張衍又大聲了呼喚著。
內心的焦灼與日俱增。
“切。或許沒什麼呢。”
“搞什麼裝神弄怪的假把戲。”
“你要是喜歡冒泡泡就自己在水裡冒個夠吧。你爺爺我才不稀罕跟你搞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玩意。”
“咕咚。”
張衍拿起他的弒神槍又要走,那個聲音就好像是跟他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