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句句誅心。
張衍拂手而立，“若是心向善念，征伐必被壓制到極小的程度，我們教給他們的，是從心底向善。”
“你能教得了他們，可能度化那些滿含殺伐之氣之人？你們的道，能嗎？”
黑袍老者，又是隨手一揮，白子，盡數在殺氣之中，完全覆滅。
張衍眉頭緊皺，黑袍老者又道，“你此番來此，一來是求援，二來，難道說，你們求援之後，不是又要殺回去？”
“到時候，你們難不成還要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錯的，讓他們退回去？”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你們只會將他們連根拔起，你們只能以此，扼殺他們的慾望，你們這麼做，又何曾不是殺伐的一方？”
說到這，張衍搖了搖頭，“這世間黑白，有黑便有白，如果我們的道，無法教化少數的一方，那便是有存在的意義，我們透過戰爭，能夠明白一定的道理，也無不可。”
“所以說，你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了？”黑袍老者寒聲道。
“談不上正確，或者不正確，天道自有其劫數，我們不過是朝一條無限趨近於正確的道路上行走而已。”張衍淡淡一笑，“我們修道者，達則兼濟天下，正確與否，留給後人評說便是。”
黑袍老者嘴角微微上揚，“終究你還不算是迂腐之人，這無字天壁，能惑其心，邪念強盛之人，必定遭其吞噬，你心中自有把持，很好，很好！”
說完此話，黑袍老者，亦是如煙幕一般消失不見。
眼前的幻境，一點一點消散，巨大的無字天壁，將折射後的光幕，直接呈現在張衍面前。
這些光幕之中，飄散著猶如螢火蟲一般的文字，而且，這些文字三分之一，由道家真言組成。
三分之一由梵文組成，最後一部分，才是這浮屠大世界的文字。
好在張衍有過涉獵，三方文字，他基本上都能看得明白。
“這無字天壁，居然蘊藏的是鬼道之術！”張衍將那些極為詭異的文字串聯起來，不由得眉頭緊皺。
不過這樣一來，那個樸元純，鳩摩一族最後一人，才能以鬼道十六門，鏤刻陣法，造成今日之相，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這無字天壁之中，不僅僅擁有鬼道十六門之術，還有鬼道天雷術，鬼道逐風術，各種鬼道之術，林林總總，竟是不下百種！
看到這裡，張衍已然神魂搖顫。
以前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竟是透過這一鬼道之術，融匯貫通了！
“好生神妙的鬼道之術，雖說正道之人，容易看過之後走火入魔，可是，不妨礙這是一部頂級的鬼道典籍。”
張衍將無字天壁的光幕收攏，隨即大手一揮。
實體的無字天壁，竟是在張衍的拂手一揮間，化為粉齏。
“為了不讓鬼道之術，坑害道行尚淺的道友，我只能這麼做了。”
張衍毀掉無字天壁之後，霎時間，只覺西面傳來極為恐怖的震動！
抬眼看去，天幕之上，竟是出現無盡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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