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簡其實就是想逗逗他,也想出一出當時在小漁村裡憋著的氣。
見某人沒被她逗得氣急敗壞,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她迅速扭過頭去。
“宋承風,你臉皮挺厚啊。”
宋承風看她一眼,笑了,“怎麼轉頭了?我一直以為你的臉皮比我厚。”
寧簡輕嗤一聲,“哦,所以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宋承風:“有可能的,畢竟我們剛確立關係,我總要向你靠攏一些的。”
寧簡呵呵噠,“宋醫生,你的嘴皮子可真利落。”
宋承風真的快憋不住了,“你還要站多久?”
寧簡笑了,“剛剛不是還說要向我靠攏的麼,怎麼又要趕人家走了?”
宋承風磨牙,也不廢話,硬著頭皮開始放水。
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寧簡耳根微微發燙。
她掩飾般地抬手扇了扇風,“真臭!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站不住就吱一聲,別摔了。”
還知道臭?
那不是她自找的麼?
宋承風想再懟她兩句,但怕某個厚臉皮的女人再留下來窺視他,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膀胱終於放空,他整個人都鬆快了很多。
手臂和頸間的傷口,麻藥過後在隱隱作響,可宋承風的唇角卻不自覺勾了勾。
整理好衣服,他拎上點滴瓶出了洗手間。
此時,寧簡正雙手抱胸倚靠在牆上等他。
見宋承風出來了,她站直了身體去扶他。
宋承風也沒說不用,因為折騰了這麼久,他確實頭有點昏昏沉沉的。
躺上了床,他看了一眼寧簡,“你明天還有工作要忙吧,還是回去吧,我一個沒問題的。”
“行了,別囉嗦,之前在漁村你也照顧過我,現在就當我還你人情了。”寧簡說道。
宋承風覺得自從兩人認識後,似乎一直是她在救他,她欠他的人情早就還完了。
他目光深深,真誠道了聲謝,“謝謝。”
寧簡瞥他一眼,戲謔道:“不用客氣,誰讓我們有緣分呢?你倒黴的時候總會遇到我這個救星。”
宋承風一噎,好像是的。
似乎他每次遇險,總會遇到她。
看著面前這張柔美中帶點英氣的臉蛋,宋承風不甘示弱,回懟道:“不說我們八字不合,我每次遇到你都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