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盛明一愣，“這……”
“這什麼這？那雲城就是個小破地方，學校安保措施那麼差，我怎麼能再放心讓我的重孫們在那種地方上學？”
韓老爺子嗓音裡滿是惱怒。
韓盛明默了默道：“好吧，我會和念念說的。”
“嗯，你跟她說，這件事沒得商量，陸老頭別想再霸佔著我的重孫們不放！”韓老爺子又迸了一句。
韓盛明忍不住笑了。
自家老爹還在和陸老爺子較勁呢。
掛了電話，對面的杜芙蓉問道：“爸打來的？什麼事。”
韓盛明道：“他不放心念唸的三個孩子在雲城上學，要讓孩子們轉學來帝都。”
原來是這樣。
杜芙蓉想到那三個孩子的身世，沉默著吃著飯，沒有再吭聲。
韓盛明吃了幾口就離開了餐桌。
韓素雅見家裡人對顧念和那三個孩子都眾星捧月的，心裡滿是妒忌。
她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正想說話，就聽到杜芙蓉道：“小雅，事到如今，我想還是把那三個孩子的身世告訴顧念吧，也好讓三個孩子早點認祖歸宗。”
聽到這話，韓素雅臉色一變，手指拽緊。
“媽，你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了？”
杜芙蓉道：“這是事實，總不能一直瞞著不說吧。”
韓素雅臉色陰鬱，極力擠出兩滴眼淚。
“媽，你現在都不考慮我的感受了嗎？都是顧念的出現，害得我愛的男人離開了我，事業也沒了。可她卻出盡風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
看著養女發紅的眼眶，杜芙蓉欲言又止，又有些不忍。
韓素雅看出杜芙蓉還是心疼自己的，又道：“媽，我知道你心善，可顧念踩著你死去的女兒吃紅利，你都可以放下了？”
“她明明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就因為她母親長得像爸爸的前女友，爸爸就非要一意孤行戳你的痛處？我看爸爸根本不愛你，不然怎麼能這樣欺負你？”
聽到這話，杜芙蓉的胸脯一陣起伏。
“行了，你別說了。”
見她臉色難看，韓素雅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痛點。
她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唇角，裝得柔弱地握住了她的手。
“對不起媽，我實在是替你打抱不平才口無遮攔的，你別放在心上。”
杜芙蓉抽回了手，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
“我累了，先上樓了。”
她每天中午沒什麼事，都要去睡個午覺的。
“媽，你扶你上樓。”
韓素雅殷勤扶起她，看著她的臉色，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打消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