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韓先生,帶著一絲疏離和淡漠。
韓盛明的心一沉,心裡的愧疚感更深。
見顧念起身要走,他連忙叫住她,“念念。”
顧念腳步一頓,也沒回頭,而是道:“韓先生不用自責,我的存在不是你的錯。再見。”
這大概是上天註定的。
要給他們一點磨難。
看著她離開,韓盛明一聲嘆息,心裡滿是愧疚。
一旁的杜芙蓉冷哼一聲,“她倒是有骨氣。”
居然沒有死皮賴臉地賴上韓家。
這個結果讓她很滿意。
韓盛明的臉色不好看,他看了她一眼,起身就走。
杜芙蓉見狀,壓著火氣道:“盛明,你給我擺什麼臉色?我做了惡人,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韓盛明不吭聲,徑直離開。
現在他沒辦法給女兒名分,但一定要在經濟上先補償女兒!
醫院。
張熙鳳捂著心口,對一旁的陸寒沉氣憤道:“阿沉,你看到了?顧念生的野種對我拳打腳踢,這是什麼家教?足可見顧念的素質有多低下。你還不快跟她斷了聯絡?”
陸寒沉面色冷峻,在聽到野種兩字時,冷冷地掃了自己母親一眼。
“媽,如果今天是你帶著董梓健出門,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我看到了,是幫,還是不幫?”
張熙鳳一噎,“我……”
陸寒沉繼續道:“如果我幫了,打了那個罵你的人,你還會說我沒有家教嗎?”
張熙鳳的臉色一陣變化,看著陸寒沉冷沉的臉色,氣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要她對嗎?你真的是讓媽心寒,我都這樣了,你還幫著她?你要娶她,是要讓媽成為全城人的笑柄嗎?”
陸寒沉薄唇輕啟,“媽,嘴長在別人臉上,你管人家怎麼說?更何況,別人不見得沒背後議論過你不是嗎?”
這話讓張熙鳳又是一噎,臉色難看極了。
她知道,自己丈夫和她關係一般,貴婦圈裡表面不說,其實都在背後嘲笑她馭夫無術。
想到自己的婚姻不幸福,兒子又這樣一味幫著外人,張熙鳳氣得喉嚨一陣腥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媽!”
陸寒沉臉色一變,趕緊按鈴叫醫生進來。
張熙鳳臉色慘白,哭道:“你還管我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這輩子活得很失敗。得不到丈夫的愛,兒子也不聽話,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陸寒沉眉心緊擰,也不說話,只是替她擦掉嘴角的血漬,輕撫著她的脊背。
醫生很快就進來了。
陸寒沉出了病房,覺得頭疼不已。
他本可以一意孤行,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