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大祖宗。”
顧念呼了口氣,將陸寒沉推進房間。
她熟練地扒下他的褲子,又使勁扶他坐到便池上。
陸寒沉看著她額頭滲出的汗水,慣常冷銳的狹眸柔和了幾分。
“事情都解決了?”
“嗯。”顧念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怎麼就打傷人了?”
顧念的手一頓,嘆了口氣,“長得太美也是一種苦惱啊!”
陸寒沉:“……”
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說話,有些想笑。
“顧醫生,你真自戀。”
顧念秀眉一挑,“阿四,難道我不美嗎?你不是也誇過我漂亮?”
陸寒沉:“顧醫生,別光聽前半句,還有後半句呢?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顧念見他已經好了,蹲下身去伺候他起來。
“阿四,我要是溫溫柔柔的,你覺得我還能像現在這樣伺候你嗎?早就羞跑了!”
女人離得很近,微垂的睫毛卷翹著,像兩把刷子一般,輕輕在他心尖掃過。
陸寒沉薄唇輕抿,將手搭在她的肩頭,藉著她的力道坐上了輪椅。
確實如此。
先不說她和他非親非故。
就算是認識的,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畢竟,他現在是個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殘障人士。
溫柔的女人能面不改色幫他洗漱,使出吃奶的力把他扶來扶去?
不是羞跑就是嚇跑了。
“呼,累死了。”
顧念長呼了口氣,看了眼時間。
“都這個時間點了,你趕緊躺床上去,得馬上做治療了。”
陸寒沉只有聽命的份,又藉著她的力道躺到了床上。
看著女人清麗的臉龐,他的嗓音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
“你吃晚飯了沒?”
“沒有。”
顧念從床底拖出醫藥箱,從裡面取出銀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