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葉念桐醒來時,厲御行還在睡,她小心翼翼的撐起身體,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窗簾上。隱約透著斑駁的光。她俯身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睡顏,經過一夜,他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卻一點也不影響他俊美的容顏。
明天過後,她再也不可能在他懷裡醒來,只要一想到要與他分離,她的心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她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會在他面前崩潰。
她撐身欲下床,腰間忽然伸來一條鐵臂,牢牢的禁錮著她的腰,稍一用力,她便趴回到他的懷裡。厲御行沒有睜開眼睛,她醒的時候,他就醒了。他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到她凝視他的目光裡含著深沉的痛苦。
葉念桐趴在厲御行結實的胸膛上,她額頭撞到他的下巴上,她疼得悶哼一聲,眼淚湧了上來,她捂著額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撒嬌:“好疼。”
厲御行拿開她的手,她光潔的額頭佈滿紅暈,他伸手輕輕揉著她的額頭,擔憂道:“還疼嗎?”
葉念桐破涕為笑。搖頭,“不疼了。”
厲御行看著她臉上的笑靨,心下微動,眸色深沉,他揉著她額頭的大掌順著她的臉頰,落在她耳邊,扣住她的後腦勺,微一使巧勁,她便重新跌回他懷裡,他涔薄的唇含住她的,狂肆的吻了起來。
葉念桐一怔,男人的渴望來得如此突然,讓她完全不能適應。臥室裡,光影晃動,葉念桐聲音低低。卻充斥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直到……
“媽咪,拔拔,你們摔倒了嗎?媽咪,你在哭嗎?”門外傳來慢慢焦急的聲音,他趴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了,媽咪的聲音帶著哭腔,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厲御行的姿勢一頓,扭頭看著緊閉的門扉,他確定昨晚進門時,房門是反鎖的,所以這會兒慢慢怎麼都扭不開門,急得不停晃動門把。臺史池技。
葉念桐從迷離中拉回神智,她羞得滿臉通紅。她伸腳踢了踢他,“你出去,慢慢在外面。”
厲御行眸裡火光映天,挑起的火還沒有滅,他哪裡肯放過她,他不理會慢慢在外面的喊叫,再度動作起來。
結束後,空氣裡飄散著歡愛氣息,厲御行從床上下來,身上不著一物,勁瘦結實的雙腿邁開,徑直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嘩嘩水聲。
葉念桐躺在床上,半晌才緩過神來,她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再看自己身上的狼藉,眉心微微蹙起來,這男人太惡劣了,逞了兇後竟然就不管她了。她強撐著虛軟的身體,也顧不上羞澀,緩步走向浴室。
拉開浴室的半毛玻璃,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花灑下的厲御行,水花從頭頂灑落下來,墨黑的頭髮慵懶的沾在額上,平添了一股惑人的魅力。
看到她什麼也沒穿的站在門邊,他薄唇噙著一抹笑,定定地瞧著她。葉念桐遲疑了一下,抬腿走進去,關上玻璃門。
厲御行雙手抱胸,不遮不掩的盯著她,直到她靠近了,他大手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葉念桐窘得臉通紅,她輕捶了他一記,嬌聲道:“累得沒力氣了,你幫我洗澡。”
“樂意為夫人效勞。”厲御行心情更愉悅了,哪個男人在床事結束後,不喜歡聽到這樣類似誇讚自己的話?他仔細幫她清理乾淨,然後拿浴巾裹住她,將她抱出浴室。
等兩人穿戴整齊出去,已經是一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