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女人要是稍微有點良心,也不該在病房裡跟厲御行親親我我。估土帥號。
莫遠的到來,讓病房的空氣凝滯住,葉念桐一直都知道莫遠不喜歡她,那種莫名的敵意讓她以為,她是不是曾得罪過他。恰在此時,厲御行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跟葉念桐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便抬步走出病房。
病房裡剎時便安靜下來,許久,莫遠的目光移向葉念桐,他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意,譏嘲道:“葉小姐,你還真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葉念桐蹙了蹙眉頭,沒有理會莫遠的譏嘲,她彎腰將地上的水盆端起來,剛要起身,只聽“哐啷”一聲,水盆被莫遠踢翻,水盆裡的水散了一地,濺在葉念桐的腿上鞋上。
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了韓沉三天,此刻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限,她沒功夫理會莫遠的無理取鬧,她起身準備出去叫護士進來清掃。手腕卻被莫遠拽住,莫遠雙眸騰的一下冒起了火光,“我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葉念桐的目光不悅地落在莫遠緊攥著她小臂的手上,她聲音清冷,“莫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莫遠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起來,“如果你懂得這兩個字的含義,也不會在韓沉昏迷不醒時,還跟厲御行在病房裡親親我我,葉念桐,你是我見過最沒有良心的女人。”
葉念桐不想解釋,也沒必要解釋,“請你放手!”
莫遠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他冷聲道:“葉念桐,我聽說你之所以愛上厲御行,是因為他是14年前幫你度過洪水的人,可你又怎麼會知道,14年前幫了你的那個人,不是厲御行,而是韓沉!”
“轟”一聲,葉念桐只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炸開,轟隆隆一片,她甚至忘記了思考,只是機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韓沉是瞎了眼,才會惦記了你14年。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莫遠為好友抱不平,如果不是韓沉那日酒醉吐露這段往事,他還不知道,原來他認識葉念桐已經有14年了。
葉念桐踉蹌著倒退了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渙散的目光落在病床上,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她的韓沉,她喉嚨口像堵著一顆鋒利的石頭,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韓沉?她明明記得是厲御行,怎麼會變成韓沉了?
韓沉看到她眼裡的難以置信,他苦澀的閉上眼睛,真相以這樣的方式被莫遠揭開,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他隱忍這麼久,不願意告訴她,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大哥哥,只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給的。
可到底,還是瞞不住。
葉念桐怔怔地看著韓沉,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聽見自己在問,“這是真的嗎?”
韓沉剛剛醒來,這幾日他渾渾噩噩的,一直處在半昏迷半清醒中不願意醒來。鼻端始終徘徊著一股清甜的味道,那麼熟悉,讓他沉迷其中,捨不得醒來。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醒來,這股熟悉的味道就會消失,再也不會為他停留。
他反覆發高燒,除了身體的原因,還有他本身不願意醒來。每當他感覺到那雙柔軟的小手,拿著熱毛巾給他擦拭身體時,他就舒服得不想醒過來。
他告訴自己,就再貪戀幾天吧,就當他為自己自私一場。
此刻,看著葉念桐破碎的神情,他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酸痠軟軟的疼痛起來。那樣的神情,並非是期待,而是世界末日般的荒涼。
也許他遲疑了這麼久,不肯冒險告訴她當年的真相,便是不願意看到她這樣的神情。韓沉口苦心也苦,他輕輕點了點頭,嗓音帶著久睡後的沙啞,“莫遠沒有撒謊。”
葉念桐眼裡的光亮剎那間熄滅,她怔怔地坐在地上,神情間除了倉皇無措,還多了一些無助,那麼讓人心疼。韓沉想起身去扶她起來,可他雙腿上打著石膏掉在半空,他根本動彈不得。
從未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他說:“桐桐,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葉念桐從地上爬起來,她輕聲打斷韓沉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她轉身向病房外走去,剛拉開病房門,她就看到厲御行姿勢僵硬地站在門外,她眼裡的淚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滾落下來,她垂下頭,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向電梯間跑去。
厲御行看著她削瘦的背影,他的心緩緩沉進谷底。他收回目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韓沉,無言對視了幾秒鐘後,他倏然轉身離去。
韓沉沉沉的閉上雙眸,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片清亮,他盯著莫遠,輕嘆道:“莫遠,你不該告訴她。”
莫遠聳了聳肩,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吊兒郎當道:“如果我不告訴她,你永遠沒有機會留住他,韓沉,我們打小穿開襠褲時就認識了,你對葉念桐有多深的感情,我看在眼裡,著急在心裡。如果我再不推波助瀾一下,都對不起我們穿開襠褲就認識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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