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念桐的高升,許多人都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彷彿早就在意料之中。而原本的秘書琳達。卻被厲御行以瀆職辭退。眾所周之,琳達沒有少為難葉念桐,大家都覺得,這是葉念桐吹了枕邊風的結果。
葉念桐什麼都沒有解釋,當初她跟jk前老總簽訂的合同,是她不能辭職,欠下的那筆錢,需要從她的工資里扣,扣到一直還完,她才能辭職。
不能辭職,她卻可以休假。這兩年她工作勤勤懇懇,很少休假。攢了一個月的年假,她索性一次休完。打好請假條,她拿起請假條,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經理不批,說她現在已經不屬於他管,讓她去找她的頂頭上司。她只好拿著請假條去找厲御行,走到總裁辦公室外面,琳達紅著眼眶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到她進來,怨恨地瞪著她,彷彿她搶了她的工作。
葉念桐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辦公室外,她深吸了口氣。武裝好自己,才伸手敲了敲門。門裡傳來低沉沙啞的請進聲,葉念桐推開門走進去。
沉黑的辦公桌後面,厲御行穿著黑色襯衫,精緻的袖釦解開。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他沒有系領帶,領口的紐扣解開兩顆,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以及性感的喉結。
他正在跟江寧市那邊的高層開視訊會議,抬眸見葉念桐走進來,他愣了一下。今天的她跟之前的穿著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眉宇間的漠然與疏離,似乎更濃了。
他抬起手腕,指了指沙發那邊,示意她過去坐著等他一下。
葉念桐本來已經醞釀好要怎麼說請假的事。結果見他正在開視訊會議,她只好走到沙發旁坐下。她坐了一會兒,厲御行還在開會,他很少說話,一般都是厲氏那邊的高層做總結報告。
這麼重要的會議,他卻完全不避諱她,是說明對她的信任,還是覺得她根本威脅不到他?
葉念桐坐著無聊,目光就在辦公室裡遊移著,放假兩天,這個辦公室完全大變樣了,之前jk老總在時,辦公室的風格偏簡約懷舊風,屬於那種中年男人的品味。
而厲御行入主後,辦公室並沒有重新裝修。牆面與地板還是原本的裝修,只是裡面的辦公用品,沙發,桌椅,還有書架,全都煥然一新,有著現代的輕奢風,讓整個辦公室的格調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葉念桐此刻坐的沙發,不是之前的黑色沙發,而是深紫色的真皮沙發,這款沙發她曾在奢侈品牌雜誌上看到過,是著名的義大利工裝設計師vo的最新力作。
葉念桐想,也只有厲御行,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提升自己的逼格。
這場會議,開了一個小時才結束。葉念桐幾次站起來,想先出去工作,等他忙完了再進來。結果她剛站起來,他的目光就移了過來,他指了指腕錶,比了個五的手勢。
她意會,再等他五分鐘。結果n個五分鐘後,他都沒有結束會議。團何嗎號。
葉念桐有些坐不住了,不想把時間耗在這裡,正要站起來出去,厲御行已經結束會議。他站起來,緩步走向她,語氣溫和,彷彿完全忘記前天在她家發生的不愉快,“等久了吧?”
“您是老闆,等您是應該的。”葉念桐態度疏離道。
厲御行劍眉微蹙,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偏頭看著她的小臉,知道她還在生氣,他昨天都沒去找她,“還在生我氣?”
“不敢!”
厲御行聽出點眉目來,她越是這麼恭敬,便越是說明她還在生氣,他莞爾輕笑,“其實你真不能怪我啊,我一看到你,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激動。”
說著,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猛地彈開,站在沙發旁,她的反應太大,厲御行愣住。她這會兒的抗拒,不是之前欲拒還迎的抗拒,而是明明白白的嫌惡,他微眯了眯眸,依然耐著性子哄她:“桐桐,看見你,我的心,就驅使我靠近你。以前我不知道,我們還有過一段婚姻,現在我知道了,我更加堅信,我來g市,是命運的安排,讓我重新,找回你。”
葉念桐攥緊拳頭,掌中的a4紙被她捏皺,聽著厲御行這番話,她耳邊響起的,是那句“厲御行愛媛媛”,她的心像被鑿開了一個大洞,空得發疼。
“厲總,四年前,我有幸能嫁你為妻,我以為那是命運對我的厚待,我感激命運,也感激你,讓我可以陪在你身邊。但是後來,你放棄了我,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註定,我們不能再從頭來過。”葉念桐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把傷口徹底的攤開在他面前,她才能真正獲得新生。
厲御行倏地站起來,他盯著她,目光復雜糾結,“桐桐,我不能為我四年前所做的事辯解什麼,但是我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只是我用錯了方式。如果時間倒回到四年前,我依然會這樣做。”
“所以你永遠不會懂,我要的是什麼,厲總,四年了,早已經物是人非。你說重新開始,抱歉,我做不到。”葉念桐垂下眸光,不去看他情感過於濃烈的黑眸,怕自己,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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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裡的請假條遞過去,說:“這是我的請假條,請您批准。”
“桐桐,雖然我現在還想不起來,四年前我們之間經歷過些什麼,但是我能夠理解,當時我做出的選擇。也許站在你的立場上,認為我推開你,是不夠信任你不夠愛你,但是在當時的我的立場上,我正是因為愛你,才會捨不得讓你去承受。”厲御行沒有去看她手裡的請假條,他緊緊的鎖著她的雙眸,焦急的解釋。
“厲總,對不起,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葉念桐將請假條放在茶几上,他批不批,她都一定要休假。否則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四年,另一個女人陪伴在他身邊,她無法不計較。
厲御行想不起來,沈遇樹跟他說的時候,他聽著覺得心痛,卻也是像聽著別人的故事。他似乎能夠明白,沈遇樹為什麼沒有直接告訴他,葉念桐的存在,而是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重逢。
他想不起過去,無法感知桐桐曾經受過的傷,那麼在追回她的道路上,就必定會困難重重。
此刻聽她這麼說,他心慌了,他快步上前,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時,閃身擋在門前,他痛苦的望著她,伸手指著她的心臟,“桐桐,你問問你的心,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他的手指貼在她心臟的位置上,他手指上的溫度彷彿穿透了衣料,燙得她心房緊縮。她閉上眼睛,不願意讓他看到她眼裡的痛苦與絕望,“厲大哥,你身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又何苦耍著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