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葉念桐來上班了,這女人手段真是了得,居然把東寧老總都給拿下了。”同事甲說道。
“指不定人家在床上放得開呢?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男人就喜歡在床下正經床上放得開的女人嗎?”同事乙酸溜溜道。
“可不是,看她走路的樣子,不知道被厲總上了多少次,唉,我聽說她是單親媽媽,她看見男人就張開雙腿往人身下躺,不知道她兒子長大了,知道有這樣一個媽媽,會不會感到丟人?”同事甲繼續道。
“說起她那個兒子,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同事乙話音未落,身後的格子間忽然“啪”一聲開了,兩人嚇得同時轉過頭去,看到站在格子間裡的葉念桐,兩人嚇得臉色都變了,也顧不得烘乾手,逃也似的跑了。
葉念桐走到洗手檯前,鏡子裡倒映著她不太好看的臉色,她垂下眸,若無其事的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流聲中,她感嘆:衛生間裡,還真是八卦聚焦的所在地。
葉念桐洗完手出去,迎面剛好遇到那兩個同事,她還沒怎麼,那兩個同事反倒跟見鬼似的避開了她。她走回到位置上,內線座機響起來,是樓下大堂打來的。
“葉小姐,有位姓沈的先生想見你,是讓他上去找你,還是你下來?”
“姓沈?”葉念桐蹙了蹙眉頭,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有認識姓沈的男人。
“對,他說他叫沈遇樹。”——
jk公司對面的咖啡館裡,葉念桐與沈遇樹相對而坐,葉念桐握著銀勺,輕輕攪動著杯裡的咖啡,銀勺偶爾碰觸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抬頭,盯著沈遇樹,巧笑倩兮:“沈先生,別來無恙!”
沈遇樹單單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比之四年前,更加讓人難以忽視。此刻,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裝,精緻的袖釦,在陽光熠熠生輝。
“嫂子,一年前,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抱歉,現在才出現在你面前。”沈遇樹微微欠了欠身,端起咖啡,送到薄唇邊抿了一口,淡淡地打量著葉念桐。
她的氣色不太好,像是剛大病了一場。五官比四年前更加奪目,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堅毅。
葉念桐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一年前,有一段時間,她總感覺到自己被窺視了,難道是他?“除了你跟我小叔,還有誰知道我活著?”
“其他人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瞞不了多久了。”沈遇樹直言不諱,御行在g市的異常已經引起季家人的注意,葉念桐曝光,是遲早的事。
“沈先生,冒昧問一句,你出現在我面前的目的,是要我離厲御行遠一點嗎?”葉念桐定定地看著他,沈遇樹是厲御行的好友,他要她離厲御行遠一點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年前就知道她還活著,現在才出現,是因為她已經威脅到厲御行了嗎?
“不,恰恰相反,我想勸你,光明正大的回到江寧市,去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沈遇樹放下咖啡杯,他銳利的黑眸折射出狼一般兇狠掠奪的光芒。
“沈先生,你這句話倒讓我覺得好笑了,江寧市,還有什麼屬於我的一切需要我去拿回?”葉念桐莞爾,語氣裡有些輕嘲。當年她為了厲御行豁出一切,甚至枉顧親情,最後,她不過還是落得了狼狽逃離的下場。四年後,僅憑一個失去記憶的厲御行,她有什麼資格去拿回?
“厲太太的身份!”沈遇樹斬釘截鐵道,“如果這還夠,那麼再加上一個御行的愛情。”
葉念桐看著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個瘋子,半晌,她站起來,拎起包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沈遇樹幽幽的聲音,“嫂子,就這麼將御行拱手讓給另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可惜嗎?”
葉念桐腳步頓了頓,她頭也沒回,道:“沈先生,你似乎忘記了,四年前,不要我的人是他。”
沈遇樹看著她再度邁步離去,他急急站起來,追過去,握住她的小手臂,氣息有些紊亂,“嫂子,四年前,御行得了腦瘤,他不想拖累你,才逼你離開。英國那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拜託我過去打點的。他說他沒有時間去,他要把剩下的時間,留著陪你。當時,他得知飛機失事,當場吐血昏迷,醒來還不肯相信你已經遇難,他……”
“沈先生,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讓我相信他有多愛我嗎?”葉念桐輕輕拂開他的手,轉身望著他,語氣很淡,卻格外尖銳:“沈先生,我聽說家珍嫁給宋清波了,你當年的輕易放手,四年的追悔莫及,可你最終挽回了家珍嗎?”
沈遇樹錯愕地望著她,精緻的五官上頓時掠過一抹深沉的痛苦,葉念桐無意戳他痛處,她只是想陳述一個事實,“四年前,我無法理解家珍的義無反顧,因為我明明感覺到,她對你從未忘情,可是她卻絕決的選擇了宋清波。現在,我理解了,我們想要的,只是一個在關鍵時刻,不會推開我們的人。沈先生,再見!”
葉念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沈遇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頹然地站在原地,葉念桐的話,無疑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直插他心臟。是的,他這四年來的追悔莫及,也終究是挽回不了,絕決離去的愛人。
家珍愛他,卻選擇了嫁給宋清波,他一直想不通這個原因,可就在剛剛,葉念桐的話點醒了他。不是每個人,被傷透了心,都有勇氣再愛一次。♂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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