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穿透玻璃,灑落在床前。。碎滿了一地金光。
厲御行在滿地的金光裡醒來,他眨了眨眼睛,入目的是女人白皙的胸部,他很快感覺到自己嘴裡含著異物,他吐了出來,他低頭望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只見皚皚白雪上兩朵傲梅綻放,剛被他吐出的那一朵,上面像覆了一層清晨的露珠,迎風搖曳,風姿迷人。他堪堪錯開目光。炙熱的目光落在女人沉睡的小臉上。她的睡相甜美清純,像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嬰孩。他實在難以想象,如此清純的睡相,怎麼會散發出如此妖嬈如此性感的魅惑氣息。
他看著看著,就心猿意馬起來,他翻身坐起來,不敢再看她,匆匆起身下床。
葉念桐醒來時,床上已經沒有厲御行的身影了。昨晚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聽他講完他的夢,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在這樣寧靜的夜裡,他們擁抱著彼此,聽著彼此的心跳入睡,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她坐起來,抓了抓長髮,總感覺胸口不太舒服,她伸手揉了揉。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戲謔,“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葉念桐猛地抬頭望去,就看到厲御行穿著t恤與沙灘褲,斜倚在門邊,他雙手隨意的抱在胸前,黑眸深邃如墨的盯著她。裡面盛著淺淺的笑意。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還擱在胸前,她臉紅耳赤的縮回手,擱在薄被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解釋道:“有點癢。”
“哦。”男人的聲線拖長,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曖昧,他走進來,黑眸裡泛起熱忱的光芒,“要我幫你揉揉嗎?”
葉念桐條件反射的滾到床的另一邊,尷尬的垂下眸,躲開他暗藏惡作劇光芒的視線,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不用,我自己會揉。”
“真的不用?我按摩技術很好的。”厲御行語氣裡還夾雜著一抹惋惜。
“……”葉念桐瞪著他,他確定他不是在調戲她?
“那你揉吧。”厲御行笑眯眯道,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就忍不住想要調戲她,這小傢伙,怎麼就這麼經不住逗,逗一下就臉紅到耳根子後,像染了一抹朝霞,美得讓人屏息。
“……”葉念桐聽出他話裡的揶揄,她氣得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砸去。厲御行伸手接住,抱在胸前,笑意疏朗的看著她,“不是你說癢,我讓你揉,也錯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揶揄,奪人心魄。
葉念桐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她再待下去,一定會自燃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懶得理你!”便往門外走去。
厲御行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追著她不放,免得真把她惹惱了。他將枕頭放下,看了一眼有些凌亂的床單,腦海裡自動自發的浮現他清晨醒來時所見到的那一幕,他頓時有種噴鼻血的衝動——
葉念桐回房換了衣服,她的臉頰還是滾燙,她去衛浴間,站在洗臉盆前,擰開水龍頭,接了冷水往臉上撲了幾下,理智迴歸。
昨天因為廚房裡的意外,她一下午都沒怎麼出門,躲在客房裡矇頭大睡,也忘記了去跟厲御行拿包。身上沒有手機,顧惜跟韓沉聯絡不上她,一定會著急。
她恢復理智,走出衛浴間,來到床頭,她拿起擱在床頭的電話,先撥通顧惜的電話,響了三聲,顧惜接起來,她說:“顧惜,是我。”
“桐桐,你終於給我打電話我,我還以為你被颱風颳走了,不是說昨天回來嗎?”顧惜躲在酒店的小露臺裡,偷偷的接她的電話。
“出了點意外,明天回。”葉念桐言簡意賅,沒有跟顧惜說她跟厲御行在一起。顧惜對厲御行有成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沒事吧,慢慢早上哭著要跟你說話,你的手機不通,我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哭著去上學了。”顧惜說起慢慢,心裡一片柔軟。
“顧惜,給你添麻煩了。”聽到顧惜說慢慢哭,葉念桐心裡一陣揪疼,從慢慢出生以後,她基本沒有離開他兩天以上。
“我們是好姐妹,你跟我這麼見外,我可生氣了。不過你在外面,要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注意安全。”顧惜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全是關心她的話。
“嗯,你也是,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兩人又說了幾句,葉念桐這才掛了電話。她坐在床邊,想著要給韓沉打個電話,可是她手指按向數字時,突然想不起來韓沉的電話號碼了。
她怔怔的坐在床邊,她好像從來沒有留意韓沉的電話號碼,此刻想給他打電話,她竟然連他的電話號碼都不記得。她心裡愧疚極了,她說開始的,對他的態度卻如此散漫,現在想一想,她似乎連他的生日是幾月幾號,他家裡有幾口人,她都不知道,她對他太不關心了。
她放下電話,起身下樓。
她走到客廳,看到厲御行在外面的花園裡打電話,不知道誰打來的,他神情很不耐煩。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走來走去的身影,在她記憶裡,厲御行一般都穿著西裝,回家後,穿著休閒裝,但是顏色一致的偏素淨。就是他們去馬爾地夫度假時,他也沒有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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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背心,顏色鮮豔的沙灘褲,這樣的搭配穿在別人身上,會有種暴發戶的感覺,但是他穿著,還是那樣清貴逼人。
彷彿感覺到她的注視,厲御行轉過身來,看見她站在落地窗前,他俊臉上的不耐煩倏地消失,跟對方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兩手隨意的抄在沙灘褲裡,看著她的神情裡,多了一絲痞氣。
葉念桐被他看得窘迫,胸部又開始癢了起來,她轉身,看到茶几上擱著她的包,她快步走過去,拉開包,手機靜靜躺在包裡,她拿出來點了點,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翻了翻包,發現自己沒有帶充電器,她頹然的垮下雙肩。她明明記得她放了充電器的,怎麼不見了?難道是忘記了?
算了,等晚上打電話給顧惜,問問她韓沉的電話號碼,她失蹤兩天,怎麼也要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的。
厲御行走進來,站在她身後,看見她在找東西,他問道:“你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