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問她,為什麼尋死,他尊重她,亦清楚,若是她想說,她必定會告訴他原由。若是她不想說,只不過讓她徒添煩惱罷了。
他30歲了,不是毛頭小子,不會去追根究底,他能做的,就是讓她打消尋死的念頭,然後讓她開心起來。
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降落在澳門機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兩人輕裝簡行,走出機場。韓沉伸手招了輛計程車,報了一個地址。
葉念桐瞧他熟門熟路的,心底詫異,“你對這個地方很熟?”
“我是人民公僕,你覺得熟不熟?”
葉念桐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沒有再多問,她偏頭看著窗外,不敢相信,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她已經身處澳門。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強行拒絕韓沉的提議,大概是因為她真的想離開透透氣。
車子停在酒店門前,韓沉拿兩人的身份證去開了兩間客房,拿了房卡,他將其中一張遞給葉念桐,說:“上去後,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不要胡思亂想,明天早上八點,我來叫你,我們在澳門待一天,坐下午的飛機,回江寧。”
韓沉將行程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也沒有一絲逾矩的行為,讓人感到安心。
葉念桐點了點頭,接過房卡,與他一起乘電梯上樓。各自回房後,韓沉沒有再來敲門。葉念桐坐在客房的大床上,她拿出手機,點開相簿,翻著他們在馬爾地夫拍的照片,翻著翻著,就淚眼模糊了。她抬手去擦,卻越擦越多,停也停不下來。
等她回去後,她就該籤離婚協議書了,只要一想到,從今往後,他們就是茫茫人海里,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就難過得快窒息了。
是她對不起他在先,所以離開,放他自由,才是最好的選擇。
隔壁。
韓沉站在落地窗前,從20幾樓望下去,將澳門的繁華盡收眼底,他卻無心看風景。心,牽掛著隔壁的小姑娘,怕她會做傻事。
要兩間房,是不明智的,但是他們的關係,不適合住一間房。就算他的目的,是要盯著她,不讓她做傻事,也不太適合。可是看不到她,他的心時時刻刻都無法安寧。
她絕決的衝進車陣時的情形,闖入他腦海,他心有餘悸,這一夜,對他來說,註定是個無眠夜。他沉重的閉上眼睛,葉念桐,勇敢點,闖過去,闖過這一關,你才能獲得新生——
江寧市。
沈遇樹將厲御行送進診所,情況緊急,但是他還是很小心,沒有讓狗仔隊嗅到不同尋常。他將厲御行送進診所後,專家立即會診,經過一輪檢查後,情況並不樂觀。
溫嫻與厲政楷得到訊息,立即趕來醫院,三人焦急地等著檢查結果。溫嫻幾次哭倒在丈夫懷裡,厲政楷的眉頭皺起來,就沒有放鬆過。沈遇樹安慰了幾句,卻覺得這些話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陸澤從急救室裡出來,三人連忙迎上去。陸澤示意他們先回辦公室,畢竟厲御行的病,關係到整個厲氏的動盪,不容有一絲閃失。
回到辦公室,沈遇樹讓厲政楷夫婦走在前面,他在後面,順手帶上門,落了鎖。
溫嫻紅著眼眶,問道:“陸澤,御行怎麼樣了?”
“伯父伯母,御行的病情沒有惡化,應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情緒波動較大,才會陷入昏迷,請您們放心,等他醒過來,就沒事了。”陸澤沒有說,他是縱慾過度,再加上休息不好。擔心他們,會把錯歸咎到嫂子身上。
溫嫻鬆了口氣,她抹了抹眼淚,說:“這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厲政楷攬著妻子的肩,皺眉斥道:“我就說讓你別擔心,你非得哭哭啼啼的。陸澤,麻煩你了。”
“伯父,您言重了,御行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陸澤說。
“陸澤,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御行了嗎?”溫嫻想看到兒子,經過這一嚇,她覺得自己都老了十歲了。
“可以,我現在帶你們過去。”陸澤說完,頓了頓,繼續道:“伯父,伯母,我的建議還是,儘早讓御行接受手術,請您們務必多勸勸他,時間多耽誤一天,風險就增大一分。”
“嗯,我們會勸他的。”厲政楷點了點頭,兒子生了這病,他心中憂慮,亦是老了十歲。他查過關於這種病的一些知識,沒敢告訴溫嫻,擔心會把她嚇壞。病情惡化到需要手術,情況怕是不容樂觀。♂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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