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大宅的護宅河旁邊,葉念桐緩緩往梧桐院走去。。剛才厲御行打電話來,說他要陪沈遇樹去買醉。她叮囑他少喝點酒,才掛了電話。
從馬爾地夫回來,厲御行幾乎天天在外面應酬,有時候她會等他回來,有時候太晚了,她就先睡了。這段時間,她回去葉宅,想要見到爺爺。但是警衛依然不讓她進別墅。
她爬樹翻牆。剛落地。不知道觸碰到什麼,別墅裡警鈴響起來,她分分鐘被警衛逮住,押送出了葉宅。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葉家一個人都沒有出來,她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還住在這裡。
葉念桐進不去,警衛告訴她,老爺子吩咐了。要是她再爬牆讓他們逮住,不用跟她客氣,直接報警告她私闖民宅。爺爺的絕情讓她心寒,爺爺一定要這樣對她嗎?
葉念桐很難過,想跟厲御行說說心裡的苦悶,但是每每看到他疲憊的模樣,她就開不了口,不想拿這事去煩他。今晚他不回來吃飯,她一個人也沒什麼胃口,讓張媽做了冷麵。
吃完飯後。她一個人閒在梧桐院裡無聊,就出來到處走走消食。
正打算打道回府時,她又看到了那個身穿青色旗袍的白髮女人,這女人在厲宅一直神出鬼沒的,她大喝一聲:“你是人是鬼?”
白髮女人看了她一眼,轉身往祠堂方向跑去。這次距離太近,葉念桐拔腿追了上去,大有不追到她就誓不罷休的氣勢。白女女人跑得再快,也年事已高,在祠堂門前,葉念桐追上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一點也不害怕了。她雙手叉腰,氣喘吁吁的看著她,“你…你是人,不是鬼,對不對?”
她是有影子的,所以她敢肯定,她不是鬼,她是人。
白髮女人站在祠堂外面,累得直喘氣,她戒備地盯著葉念桐,長久沒有與人交流,她失語了。
葉念桐看著她,她的臉很蒼老,有著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她的手腕有一圈紫紅色的印跡,像是手銬磨出來的痕跡。她越走越近,來到她面前。
她伸手想觸碰她,看她是不是真的,還沒有捱到她的身體,就被她一巴掌拍過來,她長而尖利的指甲,頓時在她手背上撓出四條指甲印。
葉念桐吃疼縮回去,手背上四條指甲印已經血肉模糊,她疼得呼呼直吹氣,“喂,你練過九陰白骨爪啊?好痛。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穿成這樣,不冷嗎?”
看這女人的年紀與滿臉皺紋,應該有八十歲左右了吧,她為什麼住在祠堂裡?
白髮女人不理她,用細長的指甲,將鎖開啟。葉念桐看著她迅速的動作,簡直驚歎,原來她不僅練過九陰白骨爪,還練過開鎖。難怪她幾次來這裡,鎖都是開的。
眼見著她跑進祠堂裡,她連忙追上去,完全忘記了厲老爺子說的,不準任何人靠近祠堂。這個白髮女人穿著青色旗袍,看她的五官,她腦海裡突然掠過一個名字,“你是蘇婉蘇奶奶,對不對,你沒死對不對?”島帥私血。
前面奔跑的身影忽然停下來,白髮女人轉過身來,她滿面猙獰,朝她跑來,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向她撲來。葉念桐看著她眼裡的恨意,心裡一個激靈,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了她,眼見她的九陰白骨爪掃到她的面頰上,她連忙向後仰,躲過她致命的一擊。
媽呀,差點毀容了,這個老女人太兇殘了,她不是蘇婉,否則不會聽到蘇婉的名字這麼激動。在這世上,如此仇恨蘇婉的人,只有……
“你是厲御行的奶奶?你還活著?”葉念桐失聲驚呼,白髮女人突然靜止了,葉念桐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天哪,她發現了什麼?厲奶奶沒死?賣糕的,能不能不要這麼驚悚啊?
她記得她以前聽厲家珍說起過厲家奶奶的事,好像是蘇婉死了,厲家奶奶就失蹤了,後來再沒有她的訊息。聽說不久後,祠堂就被厲爺爺封了,難道……
白髮女人突然尖叫起來,飛快的往祠堂裡跑去,她的聲音淒厲,像夜梟在啼哭。葉念桐後背驚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她想追過去,但是天色漸漸黑下來,她有點害怕,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
她轉身走也祠堂,心裡震憾極了,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將一個女人關在祠堂裡,終年不見天日。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厲爺爺做的,他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這樣對待給他生了三個兒子的結髮妻子?這一關,就是30多年啊?如果讓厲御行他們知道,會天下大亂的。
葉念桐越想越恐怖,身上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如果是這樣,厲爺爺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尚且如此狠毒,那麼他說的話,她能相信嗎?
葉念桐心裡發虛,怎麼看,厲爺爺也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她搞錯了,一定是。葉念桐自我催眠。自從她嫁進厲家以後,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變得不正常,她害怕,她怕自己到最後,不知道該相信誰?
她臉色發白的走回梧桐院,張媽在院子裡收衣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回來,她連忙將衣服放在貴妃椅上,跑到她身邊,扶著她,“大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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