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話音剛落,厲家珍就羞得直跺腳,“媽媽,討厭,護著兒媳婦不護著我。”
她嬌不勝羞的模樣,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厲家琛看著妹妹,他一本正經道:“家珍,我跟宋清波是好朋友,他的人品沒話說,宋家在省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嫁給他不吃虧。”
“宋清波?”厲家珍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好耳熟,她很快想起昨天婚宴時,她在天台上遇到那個神色憂鬱的男人,是他,原來他就是宋清波。
“對,怎麼,看你這樣子似乎跟他見過了?”厲家琛瞧妹妹的神色不對勁,調侃道。
厲家珍垂眸,臉頰直髮燙,“哪有,我們怎麼可能見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要是不反對,過兩天我親自去趟省城,跟宋夫人談談婚禮的細節。”知女莫若母,溫嫻在厲家珍面前提了幾次宋清波,她的反應都很激烈,要不是裝沒聽見,就是說她的婚事不勞她操心。就這次這麼平靜,看來她私下已經見過宋清波,並且對宋清波的印象很不錯。
“媽媽,我不想理您了。”厲家珍跺了跺腳,看見大家都看著她笑,她到底臉皮薄,飛快跑出客廳。葉念桐起身欲追她,被厲御行攥住了手,“不用追了,她這是害臊。”
葉念桐:“……”
厲御行將她拉著在自己身側坐後,偏頭看向坐在他右手方的沈遇樹,目光裡多了一抹意味深長,若不是下午撞見他跟家珍在湖心亭聊天,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好友對他妹妹有別的心思,難為他藏了這麼久。
剛才聽到媽媽說起家珍的婚事,他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他明顯怔忡了一下,他的性格比他還悶,若不仔細留意,也留意不到他的情緒反應,看來他確實對妹妹有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竟不知道?
晚上吃過晚飯,厲政楷夫婦明天還要去省城,溫嫻叮囑了葉念桐幾句,不外乎叫她多注意身體,不要再生病之類的話。葉念桐感動得直點頭,厲政楷也叮嚀了幾句,兩夫妻這才離去。
厲家琛接了個電話,也告辭了,離開前,他送了葉念桐一份見面禮,是一枚鑽石胸針,光彩奪目。葉念桐直呼太貴重了,不肯收,厲御行拍了拍她的手,說:“難得老四動用私房錢買禮物給你,收下吧,回頭咱們回他一份大禮,絕不讓他吃虧就是了。”
“謝謝!”葉念桐不好意思的道謝,胸針很漂亮,看得出來他選禮物時花了心思的。
“大嫂你太見外了,應該是我們感謝你,終於結束了大哥的單身生活。大哥,大嫂,祝你們幸福。”厲家琛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真誠的祝福他們。
“謝謝!”葉念桐看了厲御行一眼,雖然她心裡還有些疙瘩,但是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幸福。
厲家琛笑了笑,轉身離去。大嫂,你一定要讓大哥幸福,大哥為這個家,揹負得太多太多了,所以你們一定要幸福,
厲家琛離去後,沈遇樹也起身告辭,他下午送監控錄相過來後,本來就要離開,經過護宅河的湖心亭時,他看到厲家珍坐在湖心亭裡發呆,他心裡微動,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就聽到她在嘆息,“心情不好?”
厲家珍似乎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到他,她鬆了口氣,“遇樹哥哥,你來找大哥嗎?”
沈遇樹與厲御行從小玩到大,聽說他跟大哥小時候都很調皮,爬上樹掏鳥蛋啊,跳進護宅河裡摸魚洗澡啊,什麼事讓大人頭疼,他們就幹什麼。沒想到他們長大了,性子反而越來越悶,尤其是沈遇樹,跟他在一起,會悶得人直打瞌睡。
“嗯。”沈遇樹的座右銘,是能省則省,廢話一個字不會多說。
“喔。”厲家珍趴回去,看著水裡的魚游來游去,她心裡像憋著一股氣一樣,悶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遇樹哥哥,你跟大哥是好朋友,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
“不知道。”
“……”厲家珍回頭瞪了他一眼,他的性子真的很悶啊,其實以前她有偷偷喜歡他的,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轉,她覺得他好酷,跟大哥一樣威風。後來她被他凍傷過幾次,那種心思就慢慢淡下來了,她想她也許不夠執著吧,因為她做不到像桐桐那樣,明知無望,還十年如一日的喜歡著一個人,所以她才更心疼她更希望她得到幸福,“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問問,你就當我說胡話吧。”
“家珍,他們會好好的。”沈遇樹倚在紅漆圓柱上,他說:“御行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厲家珍癟了癟嘴,恨恨道:“他要真知道,也不會把大嫂氣得新婚第一天就躺在床上了,他要不是我大哥,我早揍他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