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玉從客廳裡跑出來時,眼角餘光掃到葉念桐就站在二樓扶梯上,她驚慌失措的站住,急得臉色都發白了,“桐桐,你千萬別誤會,我跟御行真的沒什麼。。”
葉念桐真沒想到厲家玉會這麼無恥,做都做了,還裝什麼無辜?是為了在厲御行面前搏同情嗎?她的婚禮被她鬧得這麼難看,她不找她麻煩就罷了,她居然還敢送上門來。是嫌婚禮上還沒鬧夠,要來這裡補她一刀嗎?
葉念桐扶著樓梯緩緩走下來,要說會演戲,厲家玉真的可以去競選奧斯卡影后了,一邊在她面前扮無恥下賤,一邊在厲御行面前扮無辜純潔,人格分裂症也沒她這麼厲害。
“我能誤會什麼?不就是你對我老公餘情未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全城的人都知道。”葉念桐刻薄道,如果不是她今天受的刺激太大,她不會失去理智當著厲御行的面跟她吵。
厲家玉臉色青白交加,她柔弱的望了厲御行一眼,委曲求全道:“桐桐,我知道今天的事對你打擊很大,破壞了你的婚禮,對不起,我已經跟御行說了,我會搬出去,以後你都不會看見我。”
“家玉,沒人趕你走,桐桐也不會趕你走。”厲御行蹙了蹙眉頭,不管怎麼說,她這些年厄運不止,也是為他擋災,他到底不忍心看她搬出去。
“是啊,我怎麼會趕你走呢?傳出去還說是我葉念桐眼裡揉不得沙子,你就安心住下,省得我老公夜不著家,傳出去被人笑話,我是丟不起這個人。”葉念桐譏諷道。
厲御行走過來,他知道葉念桐誤會了他話裡的意思,這種情況下,他越解釋情況只會越亂,他對厲家玉道:“家玉,你先回去,以後別再提搬出去的事。”
厲家玉委屈的點了點頭,她得意的看了葉念桐一眼,轉身離去。
葉念桐氣得要命,她上前一步攔住厲家玉的去路,小臉上泛著一抹絕決的光芒,她說:“等等,家玉姐,既然你在這裡,那麼有件事,我想當面對質。”
厲家玉看到葉念桐眼裡有一股豁出一切的絕決,她突然心慌意亂起來,她回頭看了厲御行一眼,茫然道:“什麼?”
葉念桐深吸了口氣,嗓子難受得如梗在喉,但是她必須弄個清楚明白,哪怕魚死網破,“昨天下午在會所,你跟一個男人開房,我質問你,那人是誰,你告訴我,那人是厲大哥,那麼現在當著厲大哥的面,你再說一次,那人是誰?”
厲家玉沒想到葉念桐居然會當著厲御行的面質問她,她臉色倏地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她捂著心口,咬得牙齒咯吱咯吱響。
厲御行錯愕的看著葉念桐,難怪昨天下午她會突然發脾氣,會罵他髒,他蹙緊眉頭盯著厲家玉,“家玉,桐桐說的是真的嗎?”
厲家玉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她實在太低估葉念桐了,這丫頭並不像她的長相那麼柔弱好欺負,她捂著心口,呼吸緊促起來,“桐桐,你在說什麼啊?我昨天跟御行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你了。”
“呵呵,當著厲大哥的面,你不敢說了?那就是說,昨天與你在會所裡上床的人,不是厲大哥,而是你跟別的男人上演的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你怎麼這麼骯髒!”葉念桐咄咄逼人道,她果然太蠢了,居然輕易就相信了與她上床的是厲御行。
厲家玉捂著心口,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更是變得如死灰般,“我、我沒有、我……”她話未說完,就跌坐在地,捂著心口似乎喘不上氣來。
厲御行臉色大變,他衝上去,因為著急,甚至撞開了葉念桐,葉念桐被他撞得一個踉蹌,她捂著撞疼的胳膊,心涼入骨。葉念桐,你還要證明什麼呢,看他這麼緊張厲家玉,你還覺得不夠難堪嗎?
但是她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厲御行在厲家玉身邊蹲下,他伸手將她扶進懷裡,看她臉色發青,氣都喘不上來,他顧不上他們現在還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或許會因為這件事將他們關係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彎腰將厲家玉抱起來,大步往大門外走去。
葉念桐飛快追上去,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她看著他懷裡的厲家玉,墨瞳裡珠光閃爍,“厲家玉,你別裝了,你以為你裝病就能遮掩你幹過的那些齷齪事?我只問一句,昨天房裡的人是不是厲大哥?”
厲御行惱怒的瞪著她,“葉念桐,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我站在這裡,你不問我你問她?你把我的尊嚴放在哪裡?你心裡已經認定了房裡的人是我,那麼是不是我,有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