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修又親他一口,很高興地說,“大噸噸。”
曖昧氣氛頃刻間蕩然無存,章時年頭上青筋猛跳,抓他的肩膀一個用力將人掀到旁邊去。他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和一個小醉鬼認真。
陳安修還嫌不夠惹火一樣,攤在床上扯開自己的衣服還不忘嘴裡嚷著,“噸噸,爸爸和你一起洗澡。”
難道他那兒子和自己真長得這麼像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章時年分神的這一會,陳安修已經成功擺脫了所有的束縛,赤條條的連條內褲都不剩了,小傢伙長腿細腰,身體柔韌勻稱,現在這副任人享用的模樣,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章時年認命地將吵著一起洗澡的人牽起來,領到浴室裡。
“坐在這裡不要動。”章時年拉個給他坐下,除錯溫度,開啟花灑。
陳安修很乖的點點頭,說:“好。”
章時年讓他抬手,他就抬手,讓他閉上眼睛,他就閉上眼睛,無比配合,“你臂彎裡的這個紅色胎記很特別。”花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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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噸噸那年,突然長出來的。”
“原來沒有?”
“好像沒有吧,沒注意過。”
最後章時年說可以了,他指指兩腿中間說,“這裡沒洗。”
章時年的回答是擦乾淨,包上浴巾,直接將人塞到被窩裡。他自己則一頭衝進浴室裡,過了好一會才出來。
不想挑戰自己的自制力,章時年從櫃子裡抱了另一床備用被子出來,保險起見,兩人中間還放了一個長抱枕,就這樣睡到半夜,小傢伙還是不知道怎麼七拱八拱拱到他被窩裡來了。章時年在被子下面踢了踢人,換來的是手腳死死纏上來,差點勒地他喘不過氣來。費了半天功夫將這只不老實的八爪魚扒下來,抬手壓手,抬腳壓腳,將人牢牢扣在自己懷裡,後半夜只能這麼睡了。
原油碼頭的事情進展很順利,這一天紀明承在海青路上的鴻賓樓設宴,宴請相關部門的領導和此次有合作關係的公司,陳安修陪著章時年也出席了,有專門的引領候著,章時年一進門,就有一群人迎上來熱情握手。
相比來說,陳安修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他和其他的司機被安排在另外一個包間,鴻賓樓是家百年老館子了,海鮮是綠島市最出名的,光每天排號預約的都爆滿,陳安修從外面經過了無數次,還沒進來吃過。如今一看這菜色果然對得起他的名聲。鮑參翅肚樣樣不缺。
這個包間比較大,裡面擺了兩張大圓桌,陳安修大體掃了一眼,沒看到認識的人,隨便撿了空位置,和左右兩邊打聲招呼就準備動動筷子,在他面前的是一盤蔥燒海參,他夾了一筷子剛要送到嘴裡,警覺後面有人接近,他不動聲色地閃了一下,來人拍下去的手冷不防落空,一時沒反應過來。
“程哥?”陳安修回頭,後面站著的男人中等個頭,國字臉,眼睛略小。
“果然是你啊,陳安修。”
“是啊,程哥,真巧,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跟著我家老闆過來的,從剛才在門口,我就覺得是你。可沒想到你現在也給領導開車了。來來,那邊桌上坐,咱們兄弟好好嘮嘮。”
在老家工作就容易遇到這種情況,到哪裡都能遇上個七拐八拐的親戚,現在和陳安修說話的這人,拐拐彎彎的也算是個親戚,這人叫程林輝,是陳天齊二姨家的表弟,比陳安修大兩歲,現在是市政府給領導開車,至於他的老闆具體是哪一位,陳安修還真是不清楚,他和陳安修是同年去當兵的,不過他去的是甘肅,兩年就回來了,在部隊裡學的開車,回來後這工作據說還是大堂姐陳天麗給安排的。
兩人在另一章桌子上落座,程林輝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陳安修一支。
陳安修夾住彈了彈,拿出打火機幫程林輝一起點上,“程哥,混的不錯啊,這黃鶴樓都抽上了?現在跟著哪位老闆呢?”
“現在跟著的是黃副市長,你呢,市委和市政府兩套班子的司機我都熟悉,怎麼沒見過你呢?我看你那老闆大有來頭啊,做什麼的?”剛才陳安修和那人進來的時候,他可全都看見了,鄭市長帶著一幫領導都去門口迎著了,這待遇可不低,最少也是個省裡的實權人物。
程林輝這麼一開口,屋裡的其他人也都張開耳朵了,估計都想打聽點小道訊息回去和自家老闆彙報呢。
可別說陳安修不清楚,就是清楚,他也不能隨意把章時年的事情往外倒,他攬著程林輝的脖子壓低,竊竊私語道,“程哥,這個我也不瞞你說的啊,至於多高呢,我具體也不清楚。”他向上指了指,“上面來的,據說背景挺深的,你也知道了,我其實是在酒店工作的,我現在就是個臨時司機,人家的身份也不能和我這種小人物交待是不?”
程林輝是知道他的工作的,所以在這裡見到他才奇怪,如今聽他這八分真兩分含糊的一解釋,馬上就信了大半,大手拍拍他的肩膀說,“你說的是正理,不過看那人是個大人物,要是有機會,你請人家幫幫忙,給你介紹個工作,好不容易逮住這機會,別浪費了。人家一個招呼,頂咱們這種小老百姓一萬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