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休息下來,呂松非但沒有把事情想清楚,反而愈加茫然,道果中不知名的存在是誰?呂祖?呂祖神念?緣何要越過他操控雌雄寶劍,為血神子擋災。
“天下無不可渡之人?”
呂松搖頭笑了笑,出世以來見過的人,遇到的事,不少。邪念幾次起伏,難歸清靜。如何能做到不殺?
念頭閃過,呂松將這告誡拋諸腦後,迎著明月天星,在腦海裡盤算幾日前同血神子一戰的得失。
斬百禽、誅梟、狍,都是他對妙一夫人的試探,試探出來的結果是妙一夫人吩咐他維持峨眉秩序,他即便犯了錯,夫人也會因為是自己的安排而為他遮掩。
確定權利在手,呂松才敢追求名聲,服用廣成子靈藥,得那一千八百年道行,為的就是當場擊殺血神子,在眾仙面前顯露神威仙法,震懾宵小以及某些對他不滿的人。
暫不提萬年椿警告,道果接管雌雄劍,血神子逃走一事,早在仙籟頂就已註定。
後知後覺,呂松回想一遍當時經過,才知倘若公冶黃沒被他殺死,有墨龍神劍在,血神子不至於那麼快逃脫圍堵,這一點空當,便讓極樂童子、謝山出手有所偏差,導致前山二次圍剿血神子的事情發生。
思罷,呂松嘆道:“神仙浩劫將至,前輩劍仙、後學末進,你方唱罷我登臺,誰也做不到一枝獨秀。”
再說新來的賓客裡,不出意外的是紅髮老祖未至,只來了他三哥雲南教祖藏靈子師徒二人。鳩盤婆也沒親身前來,而是派了門下金姝、銀姝。
易靜出身的東海玄龜殿全家來到,不乏有表忠心的嫌疑。
而他要做的只是揚名,如何揚名?無非是在群仙面前顯露實力。
簡單的事情,不能搞得太複雜,太複雜就容易出紕漏。
想著事情,呂松將慧珠、吳立喊到身前,問道:“藏靈子最近在做什麼?”
“雲南教祖在瓊樓玉宇居住,偶有同人交流時候,對峨眉前輩讚不絕口,便是峨眉小字輩,他也多有誇獎之語。用峨眉前輩劍仙的話來說,雲南教祖算是打定了主意棄邪歸正,將來成就不低。”吳立說。
呂松皺了皺眉,又問道:“赤身教下金姝、銀姝呢,有沒有去找鐵姝?”
慧珠察言觀色,笑道:“鐵姝師妹番人出身,卻著了一身宮裝,模樣甚為怪異,虧得她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無多少醜陋,反而風韻十足,惹得新來許多賓客都去尋她說話。鐵姝師妹自己卻覺得很是丟臉,最怕碰見金姝、銀姝,聽到她們到來,還想著躲在一旁不去見人,哪曉得誤打誤撞,迎面撞上人家。那金銀二姝非但沒有說鐵姝師妹不是,反而拉著她一陣說教,讓她在師兄門下好生修行,若能博一個正果出來,不枉多年苦修。”
“三姝姐妹還真有趣,我要不是怕鳩盤婆翻臉,肯定把她們收歸門下。”
呂松哈哈笑了幾聲,吩咐道:“門人巡視地方,每處只留一人,其餘人召回翠微峰,我出去一趟。”
“師兄去哪?”慧珠問。
“出去轉轉,看誰倒黴撞上我,便算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