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鬆動心起念,便知她們在說什麼事情,無非是那葉繽的朋友武夷山謝山的義女惹出禍事,不等英瓊答話,叫道:“金蟬,你要敢私自出洞,可別怪師叔不客氣!”
金蟬他們回頭一看,紛紛笑道:“呂師叔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呂松單向玉清師太點了點頭,看向金蟬。“妙一真人有令,讓你和石生,連帶著莊易歸我調派。你們要去幫小偷退敵,找別人沒用,需我同意才行。”
玉清師太一看呂松來了,便猜事情辦不成了,硬著頭皮同英瓊說道:“那追仙都二女的妖人,七修劍是他剋星。”便同幾人告辭,去訖。
這時候英瓊還沒說話,金蟬又搶著說道:“讓我來說吧小師妹。仙都二女來峨眉湊熱鬧參加開府大典,路上碰見毒手摩什專為崆峒軒轅法王栽種的佛棕,當時偷吃幾個,路上想起沒帶賀禮,以為那佛棕是無主之物,又跑回去把人家果子摘光。被人發現後大打出手,逃遁而去。這便是她們與軒轅法王結怨之故。雖是無意為之,呂師叔說她們是小偷也沒說錯。”
英瓊小臉一拉,為難道:“呂師叔神通廣大,早已洞悉前因後果,我看她們可憐,想救她們一救,呂師叔幫幫我可好?”
呂松抬手揉了揉眉心,嘆道:“我至多不攔著你們幫她,可讓我出手幫忙,實在不願。此事有人操持,你也不用求我。靈雲早將天嘯劍轉送給了金蟬,既然需要七修劍對付追仙都二女的妖人,你便將你得的那口陽魄劍轉送石生,作為請他幫忙代價。”
石生曉得呂松藉故為他討要好處,還覺得不好意思,臉一紅便要拒絕。
英瓊咧嘴一笑,將陽魄劍取出交給石生,笑道:“呂師叔刀子嘴豆腐心,最愛我們這些小輩了,有勞兩位小師兄救助仙都二女。”
這時候莊易從遠處趕來,先向呂松行了一禮,便同金蟬、石生說到適才接了妙一真人諭令,旁的事不需去管,聽從呂松安排。
呂松笑道:“我現在不給你們安排任務,旁人使喚你們,你們要不願意大可拒絕,教其找我分說便是。金蟬,我回趟翠微峰,等你們忙完了,再坐在一起敘話不遲。”
正說話間,又有徐祥鵝出來傳令,讓英瓊帶著易靜、申若蘭、英男、餘瑩姑去“二十六天梯”搭建茅棚,作為古神鳩棲息之用,預防冥聖徐完來犯。再就是朱梅也在天梯那裡等待,另有要事吩咐。
金蟬看英瓊他們走了,便帶著石生前往廣場,換了孫南他們迎賓的職責。
這時候呂松也回了翠微峰,同門下眾人相見,再遇寒萼,自是歡喜非常,天南地北的說了許久話,等天色稍晚一些要教人擺下酒席時,才察覺到吳立興致不高,凌雲鳳更是不在此處。
吳立感受到呂松目光,不等旁人交代,自己說道:“呂道友,我帶劉泉他們來峨眉路上,遇見青囊仙子,念及從前事,犯貪嗔二字,並不記恨於誰。哪知青囊仙子將我們阻住問詢去路,話語裡對我多有譏諷。”
呂松眨了眨眼,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又問道:“雲鳳怎麼不在,莫非她還在外面忙碌,沒有來到峨眉?”
“凌雲鳳在太元洞天當中居住,靜候五府開闢當日拜入峨眉。”吳立道。
呂松“嗯”了一聲,詫異道:“她先後得了崔五姑、韓仙子真傳,身懷數件異寶,前不久還得我一根青蛟鏈,她居然要拜入峨眉?”
呂松懵,吳立更懵,道:“崔五姑將凌雲鳳引進修道路上時,便教她等峨眉開府時節拜入妙一夫婦門下。”看了看呂松臉色,又道:“想必是崔五姑自知玄門真法存於峨眉,不願誤了凌雲鳳吧。”
“有這種事?”呂松運用道果前知,才知前因早就種下,雖然崔五姑跟韓仙子都是他嫂子,也不禁在心底暗罵一聲“賤的”,想起青蛟鏈,又有些肉疼,擺擺手,說道:“除了吳立受氣,還有誰受氣了?說給我聽。”
在場幾人微笑以對。
鐵姝掙開慧珠拉著她衣袖的手,叫道:“師父,早先我碰見易靜,她說‘左道妖孽,也進太元洞天拜會教祖?’,我當時氣不過就要跟她動手,這一群師兄師姐,沒一個向著我的。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等金姝、銀姝來到,代赤身教赴會,也不至於受此侮辱!”
“砰”的一聲。
呂松坐著的椅子扶手被他捏斷,笑道:“還有呢?”見眾人都不說話了,才道:“這些事我都知道了,且等等,自然會讓你們滿意。再說我吧,奉了妙一真人的令,維持開府期間峨眉秩序。吳立、慧珠呆在翠微峰居中排程,剩下的人,劉、趙、俞、魏一隊,去前洞巡視。於、米、金、鐵一隊,去後洞巡視。除太元洞天不得擅進,餘下地方都去得。旁人問起,便說奉了我的命令。遇見爭執,極速報我處置。我再賜你們九子母傳音針用以傳遞資訊。就這樣吧,都下去休息。”
眾人相互看了看,紛紛向呂松作別。
等他們一走,寒萼便將呂松抱住,好一番溫存,末了道:“我沾了你的光,又是主又是客的,並無職責在身。你倒好,當時說天黑前回來,一走就是這麼久。回來也不找我,先去攬了這得罪人的差事。”
經過方才事,呂松哪裡有閒心同寒萼你儂我儂,聞言略帶火氣道:“我自打青螺峪顯化神通,與窮神大哥結義以來,旁人不知我的也就罷了,但凡曉得我的利害,無一令我吃虧。青囊仙子、女神嬰對我多有不敬,我沒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倒先欺負到我門人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寒萼一怔,欲言又止,一咬牙,道:“松哥兒,你有純陽道統,何處不能成仙?偏要學人捧峨眉派臭腳,讓弟子受委屈。何不等開府大典以後便回青螺峪壯大雪山派?我也聽人說過,窮神兄長創立教宗的初衷便是看不慣峨眉收徒太嚴,行事太狂,要另立一派爭個道統高低。”
呂松面露猶豫,其實也知道開府以後,他再到峨眉就是客人,峨眉派客卿與雪山派副教主的職責,只能選擇一樣。愛英瓊、英男等一干小輩良材性情,擔心離開峨眉會使他們惹禍更甚,屆時疏於看顧,兩相結怨不知,到無法調和的時候,朋友反目成為仇敵。是以無法做下去留決定,嘆道:“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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