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言還未了,遠處一聲雕鳴傳來。
怪叫花偏頭看去,笑道:“來的是白眉和尚座下神鵰,聽說這雕被一個姓李的女子得去了,長眉真人預言裡,她是三英之秀,我們慢點再走,看看此女根骨品性。”
“我已有了弟子司徒平,將來不愁道統無人承繼,看別人的弟子作甚?”
乙休哈哈一笑,拉了司徒平,一擺手,光華閃過消失不見。
少了乙休在旁,怪叫花沒處尋人掩飾尷尬,這才看向呂松,搓著手喊了聲“賢弟”。
呂松回聲“大哥”,便說元陽尺借他再用一陣,看怪叫花愣住,大笑著還了元陽尺,不忘打趣怪叫花兩句。
英瓊、若蘭從神鵰背翻身落下,在紫玲帶領下與怪叫花見禮。
怪叫花著重看了英瓊兩眼,果然天資無二,心中難免羨慕,勉勵幾句,便同呂松道別,破空飛去。
呂松長話短說,掩去司徒平偷襲他的事情,只說其被乙休看中帶走教導。末了道:“司徒平要繼承神駝乙休道統,自然做不得峨眉弟子了,他還未向妙一真人行過拜師禮,也未學習太清仙法,在靈雲那裡倒不怕沒有話說。”
一語雙關,英瓊問責話語到了嘴邊說不出來,哼了聲道:“那寶相夫人呢?少了司徒平她還能脫劫嗎?”
“如何不能。”
呂松看向東海方向,輕笑一聲道:“先回凝碧崖吧,等幫助寶相夫人脫劫完畢,距離峨眉開府也不遠了。”
回峨眉路上,呂松問起英瓊為何來的遲了,才知英瓊轉道雁蕩山幫助齊霞兒誅除鯀怪一事,心下大覺可惜。
若非寒萼是他妻子,不得不來紫玲谷,也往雁湖一行,得不到禹鼎,也能參與誅殺鯀怪,分潤一些功德。
回到凝碧崖後,靈雲說鄧八姑身體復原,玉清師太不久將人帶到。
呂松曉得這話說與他聽,仍讓靈雲安排下去,有願意學天遁劍法的,都可以到翠微峰找他。
下山以來,呂松只有在莽蒼山收攝玄霜陰霾,算是一樁功德,雖得了太乙五煙羅、萬年溫玉,耗時太久,幾個月來難得有安心修煉的時候。想到接連失去凝碧崖擊退妖邪,雁湖誅鯀怪兩樁外功,頓時意興闌珊,又算出來玉清師太今日來到峨眉,自此長住。有仇不能報,更覺心煩。同眾人隨便聊了幾句,將兩界牌還給石生,從紫玲手上討回太乙五煙羅,便既迴轉翠微峰。
殊不知呂祖真傳,純陽道法,與旁的仙法截然不同,諸多神妙外相不顯,禦敵傍身法門藏在字裡行間。
呂松囿於修為,只窺得寶山一角,還不知雪魂珠他給的容易,玉清師太和鄧八姑未必能夠拿穩。
卻說呂松回了翠微峰,過不多時玉清師太便和鄧八姑來到凝碧崖太元洞,與靈雲等人見禮完畢,第一句話就問呂松在哪。
苦了個靈雲,剛還用話語點了呂松,免得他們仇人見面,不想玉清師太居然主動問起,乾笑道:“呂師叔在飛雷秘徑旁邊翠微峰清修,大師找她有事?”
玉清師太嘆了聲道:“三仙二老伏殺綠袍時節,呂師叔業在百蠻山落腳,期間我和他起了誤會,幸有凌真人居中說和,化敵為友。那次事後,呂師叔將雪魂珠交我,託我轉交給八姑。這雪魂珠抵禦魔火最為有效,寶相夫人超劫也有許多用它之處。日前八姑身體復原,我便將雪魂珠給她,竟不能祭煉。大抵呂師叔道法通玄,畢竟呂祖傳人。雪魂珠經他祭煉一次,旁人再行祭煉,元神立時如被火焚,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