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衛據點內。浪人把綁的嚴嚴實實的兩個流氓牽至此處。
“很划算吧,送他們上衙門,醜寅就徹底完蛋了。”“呦西!”隱忍如清兵衛也忍不住一拍大腿。“那個……少爺正在和亥之吉談和解……”
“蠢貨!醜寅已是必死之局,原本卯之助重傷我便不欲和他談判,但,算了,這樣也好,可兵不血刃拿下,更划算。”清兵衛痛斥了手下一句,忍不住幻想道。
阿鈴拉開房門,提著一個小小的綢緞包,握住浪人一隻手,把包按到他手中。浪人掂了掂,至少三十兩金子,這才滿意的塞進懷中。
阿鈴笑著說:“苦悶嗎?挑個姑娘玩玩吧,有幾個上等貨色哦。”
浪人嘻嘻一笑,“我不上當,省得被你們暗算,還想拿了錢快活幾年呢。”阿鈴面色一變:“好漢,你……”“行了行了,可別讓醜寅把他們又搶了去,最好鎖緊倉庫裡,我先告辭了。”
如果讓清兵衛派人悄悄把兩個受醜寅指示殺掉官差的流氓送到官府,醜寅的確是完了。
但浪人的計劃可不是讓清兵衛一家獨大,所以他剛剛從清兵衛那裡出來,轉頭便走進醜寅的客棧,大搖大擺的坐到店內的樓梯中央,衝著露出警惕之色一眾流氓叫到:“醜寅呢,我要見醜寅。”
“首領!首領!”“什麼事?”正在照看卯之助的醜寅氣沖沖的走下樓,看到浪人大咧咧的坐在那,頓時惡狠狠的說:“你走吧,我不請打手,六十兩沒了。”
浪人撇嘴:“呵呵……瘤八說漏嘴了,你刻薄待人,自食惡果。”“什、什麼……”“他喝醉,說只得兩塊銀元。”“混蛋,他們在哪!”“被清兵衛的手下抓了去,我看見他們被關進倉庫。”
醜寅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到樓梯上。浪人好笑的看著醜寅,伸手道:“訊息你不能白聽,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醜寅喘息了幾口,隨即掏出綢布包扔到浪人懷裡,兇狠的看著浪人道:“裡面的金子你隨便拿,但要立刻當我打手!”
浪人摸出三十兩,在醜寅眼前拋了拋,“夠了,當不當打手再說。”說完,也不理會醜寅的反應,施施然走出客棧。
因為卯之助被空山一葉戳瞎一隻眼,所以已經沒有了原電影中綁架清兵衛兒子的一幕,而此時,人質在手的清兵衛可謂穩操勝券,就看醜寅如何應對了。
回到老頭的酒館內,浪人興沖沖的把六十兩金子往桌上一拍,得意的說:“老頭,上最好的酒,煮最好的菜,從今天開始空山大人的那份,我請!”
“哼,當打手賺來的錢我不收。”老頭嫌棄的看了一眼浪人,撇嘴道。“你!”浪人頓時氣勢盡洩,但偏偏沒有一點辦法。“說說吧,你的計劃實施情況如何。”空山一葉突然問道。
浪人衝著空山一葉呲牙笑道:“哈哈!成了!這次醜寅已經被逼到絕路,如果不開戰,他必死無疑,清兵衛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哦?”“是這樣的,空山大人……”浪人侃侃而談,把整件事向空山一葉添油加醋的吹噓一番。老頭也停下手中的活計,坐在一旁靜靜聽著。
“就這樣,我從不費吹灰之力從他們那裡各賺了三十兩。”浪人說完,對著老頭道:“你看,我可不是他們誰的打手,這次能給我酒喝了吧。”
老頭這次沒有反駁,而是把桌上的金判重新塞進浪人懷裡,有些鄭重的說道:“這次,我請你喝酒。”浪人摸了摸頭髮,很是不適應老頭的態度轉變,想說些什麼,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覺得他們幾時會火拼?”老頭為浪人和空山一葉斟滿酒,坐到二人旁邊問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明天,也許就在今晚!”
已是後半夜,整個鎮子很是靜籟,店內也是如此,只有火爐裡木柴噼啪燃燒的聲音。
突然,空山一葉坐起身,側著頭仔細聽著。浪人聽到空山一葉的動靜,也睜開雙眼,抓住刀身從榻上坐了起來:“開始了麼?!”空山一葉點頭,輕聲道:“是醜寅,共……22人,聽腳步,好像抬著重物。”
浪人走到窗邊,抬起一個縫隙,眯著眼向外望去。醜寅和亥之吉走在最前,後面跟著黑壓壓的手下,每個人手中提著木桶,晃悠悠的從裡面濺出一路水跡。
“是酒!”浪人回過頭,手中比劃了一下,對著空山一葉做出喝酒的動作。
很快,醜寅和眾人已經走到了清兵衛據點門外,一聲令下,所有手下齊齊把桶內烈酒向據點潑去。亥之吉掏出火折,點燃手中火把剛想扔出去,四周和據點內衝出一大票流氓,清兵衛走在最後,哈哈大笑道:“醜寅,等的就是你!殺了他,獎五十兩黃金!”
雙方同時抽出打刀,嘶吼一聲:“殺”!一場決定鎮子歸屬的惡戰已經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