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嗎?”李佳緣本想再拿,被一旁的梵音捂住了手腕。
柳叔汗顏,這姑娘可真是…有錢,他都怕她被賣了,捕捉到主子這一閃而過的驚訝,看來自家主子也不知道了。
“姑娘,這當然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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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多謝。”滿臉堆笑地拱手道。
眼尾倒勾似月牙兒般,凌亂的髮絲在額頭盪漾昭示歡快的好心情,白皙的臉上梨渦輕陷。
那雙真誠乾淨的眼睛望進來,慌亂的斂下視線,假裝的咳嗽兩聲微顫的道:“嗯。”
“梵音,時候不早了,改日必要邀你方寶齋一聚。”神識玉液已有了,她得早點恢復。
“改日約。”
走了幾步,李佳緣轉頭向他揮了揮手告別。
看著人群越來越多,黑色嬌小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沒。
陽光下病態白的側臉消失了嘴角溢位的笑,眼裡望著前面人來人往的百姓,不知作想,嘴唇那一抹紅色印著牙印,掠過幾絲血氣。
“主子。”
突然身後傳來不喜不怒的聲音,儘管看到他如此駭人的一面,也謹慎小心做事。
“主子,此事已有眉目。”隱身在一旁的黑衣人又重複一遍。
“嗯。”梵音恢復溫潤的模樣,全身散發著書香的氣息,走時瞥一眼李佳緣走時的方向,一熟悉的人影閃過,兩人不約而同的視線相撞。
“哼。”不一會一輛馬車掠過阻擋兩人的視線。
再次看時,黑衣面具男人已經不在了,就像一場錯覺,檢視無靈力波動後,也不在多做停留。
“大人為何不趁機拉攏。”木頭人一直冷著的臉露出了一絲疑惑,不由自主的把心裡話說了出了,懊惱的趕緊請罰。
“大人,屬下知錯。”顫顫兢兢的等待下,大人一直沒說,他心裡越發想打自已兩巴掌子。
戴在面具的男人也看不清他的臉色,露出的雙目看著遠處,漆黑的眸中一片黑氣遮擋住。
“不是時候。”
久到他快失去希望,都已經接受大人的懲罰,模模糊糊的冷漠聲音擊在他心裡。
不是時候!
這是在回覆他嗎?不是吧,大人既然破天荒的沒有懲罰他,心裡越發緊張了,這樣的大人才是最恐怖的。
他看慣了大人殘忍血腥的手段,何時會如此心軟,看著他那向上勾起的嘴角,他更加謹慎了。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擁擠的人群裡面,隱形的黑霧一眨眼之間消失了,光禿禿的樹隱隱約約有發芽的跡象。
“師姐。”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