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世是個秘密,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再有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翁涵了,可是翁涵已經難產而死了。
但從陸天朗跟裴如意的態度來看,她有些吃不準了。
依照陸天朗那野馬似的性子,知道他的生母是那樣死了的,他……他會怎麼樣?
報復陸家嗎?
翁茹不由的想到了那條死在她房間的狗,口吐白沫,瞪大了眼珠子定定的瞧著她。
翁茹想到那隻狗,就後怕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由又想,陸家到底是養大了他的,總不至於忘恩負義吧?
陸峰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放下茶杯時都有些失神了。但茶水潑灑出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未免太過驚慌。
“不可能。”陸峰很有把握的道,“天朗不過是在那個女人面前發了些牢騷。”
翁茹道:“那你怎麼解釋陸天朗在外面乾的那些事?他可一個字都沒有跟我們說,一點痕跡都不留啊。”
陸峰的呼吸微微的沉了下,捏了捏手指頭,像是要說服自己,他說道:“這些年,我們都沒太關注他。以前他不敢說,怕被我們罵而已。男孩子心裡敏感一些,想要在我們面前表現一下罷了。你也別多想了。”
陸峰這麼一說,自己都信了,話鋒一轉,就說起了陸鳴。
“說起來,你兒子也太不像話。我給了他那麼多幫助,還不如陸天朗一個人赤手空拳,你瞧瞧他那樣兒。”
翁茹一下子紅了眼眶,委屈的道:“什麼我兒子,他不是你生的呀?”
眼看著要吵架,陸峰懶得理她:“行了,別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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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茹氣咻咻的走了,客廳裡就只剩下陸峰一個人坐著,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也因著這安靜,陸峰多了些思考。
陸天朗在外面偷偷的置辦那些產業,真的只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朋友……什麼朋友跟他做了那麼多事……”陸峰喃喃自語,眉心的疙瘩一直沒有解開。
藕園。
陸天朗重新給裴如意的傷口擦了些藥,不滿的道:“你也真狠的下心。”
用自己的指甲劃破面板,該是多大的力道。
裴如意收回手看了看,吐了口氣道:“不然怎麼辦,誰叫我這手不長進。”
當時她只是在陸家人面前晃了一下手指,稍微細看一下就能看出破綻的,幸好冒出了血,這才忽悠了過去。
陸天朗道:“不過,以後他們對我應該防範比較重了,我得快些把龜山島轉到我的名下。”
裴如意皺了下眉,看了他一眼道:“是因為我嗎?”
陸天朗輕輕笑了下,把她摟到懷裡:“你幫我出氣,我高興還來不及。”
裴如意的臉頰羞澀的紅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只是想起了小十六在陸家過的日子,心裡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