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看得眼睛裡幾乎要噴火了:“你給我站住!”
而秦韻也是驚在了那兒,眼看著孟清歌就要被帶出門口,秦韻大叫一聲道:“孟清歌,你敢走出那個門試試看!”
孟清歌的腳步一頓,簡應琛也停了下來,兩人一起往後回頭看了過去。
秦韻的語氣特別鋼硬:“你若走出這個家門,我便沒有你這個外甥女,這輩子,你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我只當,從來沒有養過你!”
孟清歌咬著嘴唇,血絲從唇瓣裡滲了出來,眼淚滾滾落下:“……”
她想說請求原諒,可事到如今,又豈能得到原諒?
她一個字音也發不出,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只發出“嗚嗚”的,像是小獸的悲鳴。
簡應琛看了孟清歌一眼,低聲道:“清歌,我麼走。”他拉著她,再次抬起腳步。可當他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江琪的聲音:“簡應琛,今天你敢走,我就死在這裡!”
兩人同時的停下腳步看過去,就見江琪撿了一片碎瓷片,尖銳的破邊抵在手腕上。
孟清歌緊緊的抓了一把簡應琛的手臂,驚惶的看了他一眼。
簡應琛被震到了,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媽,快放下碎片,會傷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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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經晚了,尖角已經戳破了手腕,豔紅的鮮血從傷口冒了出來,沿著手腕滴落。
滴答,滴答,滴答……
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染上了鮮豔的紅色,變得觸目驚心。
江琪本身就已經患上了抑鬱症,病發出來,便狠狠的在手腕上割了下去。鮮血立刻流淌了出來,水流似的成了一根線往下流淌。
而孟清歌卻是睜大了眼睛,看向秦韻。她的腳下,出現了一條蜿蜒的血流,一下子便染紅了她的鞋面,在地上聚起了一小灘。
滿眼的紅色。
孟清歌無聲的長大了嘴,甩開簡應琛的手衝了過去。
“阿姨!”那一聲驚恐的嘶吼,聲嘶力竭,叫的都破音了。
秦韻只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痛,她嚇得僵立在那裡。但她低頭一看,看到地上的鮮血時,身體一下子好像脫了力似的,就要坐倒在地上。幸好傭人剛才一直扶著她,但一個人要抓住一個往下墜的人是特別困難的,幸好孟清歌過去扶住了另一邊。
別墅裡徹底亂了起來……
手術室外,孟清歌像是個沒牙魂的人偶站在那裡。醫院的牆是雪白的,可在她的眼前,卻只有一片紅色。
醫院的空調打得並不冷,正是讓人舒適的溫度,可孟清歌卻好像站在了數九寒冬裡,身體不住的打顫,後背的冷汗貼住了衣服,幹了溼,溼了幹。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簡盛光立刻從局辦公室趕了過來,看到站在那裡的孟清歌,眼睛立刻充血通紅。
“你給我滾!”
“姨夫,你讓我等阿姨手術出來,求求你。”孟清歌后悔了,她不該那樣任性的,她哭得淚流滿面,求著簡盛光,“姨夫,我錯了,求你讓我再跟我阿姨見一面……”
簡盛光再沒肯看她一眼,直接叫手下的秘書把她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