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膳飯莊。
簡盛光坐在寬敞的包廂裡,一下一下的磕著手機,等待著孟清歌的到來。
秦韻給他打了電話,說清歌好像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他沒有告訴她,孟清歌見到了江琪,而且跟簡應琛走到了一起償。
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在今晚上解決攖。
門推開來,孟清歌蒼白的臉出現在門口。
雖然孟清歌已經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她畢竟才二十歲,在簡盛光面前還是稚嫩了一點兒。而簡盛光,看到孟清歌只是臉色發白,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明明有很多的問題,卻還保持著那樣的平靜,不由露出一點讚賞。
她雖然不是秦韻親生的,但她跟秦韻一樣,有股與眾不同的淡定。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心性已經很不錯了,那樣,接下來他們的對話,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會容易接受的多。
“吃過了嗎?”簡盛光的聲音輕柔,還是像一個父親似的對她關懷著。
孟清歌怔了下,搖了搖頭。
“那就過來吃吧。”
孟清歌僵硬著腳在他的面前坐下,這樣的她,更像是一個不聽話的,跟長輩發脾氣的孩子。
桌上放著一瓶酒,在家裡,若是簡盛光喝酒,都是孟清歌來開酒瓶跟他倒酒的。
在這兒也不例外。
孟清歌看了一眼旋轉桌上的五糧液,擰開了蓋子,瓶口對著酒杯的玻璃壁倒下去,清澈的酒液在杯子裡激盪,一會兒包廂裡就泛起了淡淡的酒香。
一杯倒滿,她剛要放下,簡盛光道:“你自己也倒一杯。”
孟清歌從不喝酒的,就算是跟簡應琛一起去跟他的朋友們聚會,也是他幫她喝了。以至於到了今天這樣難過,她都沒有想到一醉解千愁。
孟清歌的手稍稍一頓,還是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
簡盛光像是在家裡似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嚴肅,白天那個冰冷刻板的臉全然不見。他說道:“這些東西,應琛都帶你來吃過了吧?”
這是毋庸置疑的,簡盛光只是用這句話開了個頭,孟清歌點了點頭。
簡應琛的那些朋友們很喜歡來這家飯莊,這裡做的菜仿照御膳,那些人經常開玩笑說在這裡是皇帝的待遇,比上帝都舒服。
綿醇的白酒入口,一陣冰涼後便是火辣辣的灼燒感,她吃了一點鴨肉,味同嚼蠟。
“姨……姨夫……”孟清歌抬起頭看向簡盛光,“我想知道,你跟阿姨為什麼沒有結婚。”
現在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他經常會說要出差,而且都是在假期的時候。
他有很多的時間都是陪著阿姨的,唯獨假期的時候,確切的說,是簡應琛回家的時候。
她相信他們是真愛,而她也不相信阿姨會是那種貪圖富貴,不顧自己名譽的人。
秦韻一直是那樣的高雅,她絕對不會是那種人的。
一個女人,愛到連自己的名譽都不顧,這也是孟清歌不忍心再問她的原因。
那是恥辱啊,刻在骨子裡的恥辱,阿姨過的這些年,又該是怎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