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加大心力,去盯他看的什麼書,但跟著卻無語,那竟是一本自家寫的文章。
再看他居所之中,居然全都是書籍和這種自已裝訂的筆記,那些書籍都是些《星空圖解》《六爻雜說》《誌異論》《奇門探秘》之類的,正是星學相卜之類。
就在她好奇的檢視時,便見一道人影踏著飛劍快速飛近,頓時便是一楞,心說這城內不是不讓飛行麼,怎麼這位卻是沒事兒?
還來不及辨明這是個什麼人,便見人家大手一抓,竟是在空中便將那墨知的屋頂直接掀掉,塵土飛揚中伸掌再一抓,便將那端坐如山的年輕公子憑空擄走,直奔巡查院而去。
後面,那兩名巡查使顯然鬆了口氣,也是驅起飛劍往巡查院回去。
月影有些不平衡了,但還暫時沒有也去飛一飛找找事兒的想法。
盯著空中被劫持的墨知,月影呆住了。
那傢伙長的倒也眉清目秀,有個二十出頭的樣子,只是臉上有一道血痕,並不像才弄出來的,已經結痂了,像是有半天的樣子。
他渾身衣衫雖然普通,卻收舍的整整齊齊,唯獨那包裹在大腿邊上揺揺晃晃的,看上頗為怪異與可笑。
此時身不由已,他竟沒有一點兒緊張慌亂的樣子,反而一幅視死如歸,淡然無比,緊閉著雙眼,倒給人一種凌空飛渡的超然形像。
月影不由得想起了自已當時被唐珏帶著飛行的情景,便又糾結起來。
但她瞬間又改了主意。
這個墨知引起了她的興趣!
因為她剛才注意到了,墨知在被抓走時,那院中並沒有其他人,而院外卻有幾個姑娘和老媽子而露遺憾之色。
墨知乃是孤身一人。
很快,這人便帶著墨知去到了巡查院那殿堂裡。
“你就是墨知?”那王家的華服老者並不理會正座上的巡查正使,瞪著墨知問道。
那青年,也就是墨知輕輕鬆鬆的將有些鬆掉的包裹繫系好,這才拱手答道;
“正是小生。”
“呵呵,你不是請不來麼?”這王家老者冷笑鄙視,揮手讓那擄人的退下。
墨知抬頭看他,眼神清明:“士可殺不可辱,你不懂麼?”
那老者獰笑起來,叫道:“好好好,不可辱,老子現在就來辱你,看你怎麼著!”
正要上前,卻聽堂上一聲暴喝:“夠了!”
那巡查正使怒喝一聲,見王家老者止步回頭瞪向他,便放緩了口氣,不悅的說道;
“好歹這也是我巡查院的地方,給個面子啦?”
王家老者眼一眯,笑道:“行啊!”
施施然,回去坐位上坐好,再不出聲。
堂上龍毅看向墨知:“墨知,你也看到了,我巡查院你雖看不上,但卻能對你禮遇有加,還能護你周全,可不像有些人,呵呵,既然來了,便幫本官一個忙,如何?”
墨知一笑,倒也陽光,傲然笑道:“幫忙就不必了,不過倒是可以做筆交易,大人覺得如何?”
龍毅笑道:“哦,說來聽聽?”
墨知道:“小人若是做了這件事情,便要請大人親自保護小人一個晚上,到天明為止,另外,小人窮怕了,尚想討要一些靈石。”
龍毅一笑:“那有何難,無妨,本官答應你了!”
墨知也笑:“但要說好,是在小人家中保護,而且是你一人,否則,讓你將小人關進大牢,那我豈不是隻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