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能仗勢欺人,你知道你這一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麼?”
青年義正言辭的盯著已從地上爬了起來的袁虎喝道。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有一種帶著磁性的醇厚味道,讓人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已的眼睛與耳朵,因為聽這聲音,又讓人有種將他認作成年男子的想法。
袁虎心中震撼,懼怕不已,呢喃著講不出一句渾全話來。
他才不管這青年是個什麼人。
對他來說,他只需要知道自已不是人家的對手就行了,遠遠不是,雖然看樣子這青年的修為最多也高不過他三個階別。
區別就在於人家真氣的凝實程度與控制方面。
雖然他還是將那多事的女人誤傷了,但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已不能劃分為亂打一氣的範疇。
他膽戰心驚的僵在那裡,心中早就跟自已狂吼著要逃了,但他不敢。
就連正要離開的許鏡民也吃驚的看著,手足僵硬,只是小心的護住了許鏡候,似乎是在怕這青年對他們出手。
月影忽然心中一動,再次忍著疼痛仔細的觀察起這青年來,心中的有些記憶浮上腦海。
這青年臉龐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那神色中有些放蕩不拘的模樣卻與他的言行完全相逆,特別是那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更是讓人不敢小看。
劍眉,桃花眼,每當他眯起眼的時候,便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高挺的鼻,刀裁的鬢,厚薄適中的嘴唇泛著一抹淡淡的血色,那唇瓣開合之間,晶瑩雪白的牙齒便露了一些出來,閃閃發光。
他的身上也是穿著一件黑色長衫,袖口寬大,頗具儒雅之風。
一雙黑色快靴上乾乾淨淨,地面上揚起的塵土根本無法搶撲上去,給一股無形的力量無情隔開。
月影認出這個青年來了,但還有些不確定。
這些記憶是原主人的,她現在還能記得自已並不是原來的那個沐月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叫雲開,是清河鎮大戶之家雲家莊的大公子,他應該還有個弟弟,好像叫雲帆,只比他小一歲。
只是,空中那個和他一起的蒙面人應該不是。
月影記得,雲開兄弟倆的體形應該是差不多的,這三年雖然沒見,但從小他們就差不多,想來變化也不應該有這麼大。
“另外……他不是在道院學習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月影不再盯著他看,心中疑惑。
而且,回家的話,他不是應該和他弟弟一起麼,但身邊這個人明顯不是,為什麼?
清河郡的道院有兩座,一個在中心清水城,一個在清水郡東部邊緣的烏梢城。
而月影記憶中雲開兄弟兩個都是在位於烏梢城的那所道院之中,不管是傳送陣還是直接行走,他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方向。
“是我認錯了,還是……”
她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