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快便看明白了,一輛平板馬車走到這裡的時候,左側的輪子掉了。
而且因為這個意外,又讓後面的一輛馬車撞了上去,釀成了事故。
現在,那馬兒倒在路邊沒法站起,它的身上還套著亂七八糟的一些器械,兩輛馬車擠在一起,將道路全佔住了。
此時,車廂邊上站著三個人。
除了那個青衣車伕,另外兩個學院的學員們都認識。
也正因為認識,所以原本很簡單的處理事故,清理道路便沒有人做。
這三人氣場很足,他們沒發表意見之前,沒人敢亂動。
所以,前面那輛板車上的學員們已害怕的退去了一邊,遠遠的圍成了一個半圓的圈子,在對面緊張的看著事件的發展。
月影和其它學員過來了。
車廂邊站著的三個人中,那兩個學員月影也認識。
一個是三年級的男學員,叫許鏡民,凝氣四層初期的修為,正是青雲學院這一屇畢業學員中的第一人。
據說已有好多大人物找上了他,但他表示還沒有選好。
這樣的人,連朱鳳都頗有忌憚,哪個敢惹。
邊上個子稍矮點的,是他的弟弟許鏡候,學院二年級的學員,卻也開出了丹田,有了凝氣一層的修為。
對面站著的那些坐平板車的學員們害怕許鏡民,這一邊的學員們卻是事不關已,只是看個熱鬧而已,便比較近的圍在了這哥兒倆、還有那青衣車伕的周圍。
月影的眉頭皺了起來。
月影不悅是因為她看到了那平板車的車伕躺在地上,嘴角溢位了鮮血,而周圍那麼多圍觀的學員卻沒有一個人去幫他一把。
但當她準備上去扶起那個倒地不起的車伕時,卻是神念一動,便察覺到還有一個人,而且氣息很強,至少也有張桐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氣勢。
正是許鏡明邊上站著的青衣車伕。
月影知道,這表示這個車伕也有修為,而且至少要在凝氣五層以上。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衣漢子,留著兩撇小鬍子,身形有些乾瘦。
這也許是許鏡民的家裡人,也許人家有這修為卻還是願意做這生意,這不關她的事情,她直接推開人群走了進去。
“師傅,你怎麼樣了?“
這句話一問出,月影便有些懊悔,因為她知道問錯了人。
果然,車伕痛苦的呻呤一聲,動了一下,但也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又暈了過去。
這車伕肩頭的衣衫已破損,肩頭腫起多高,明顯可以看到是一個掌印,再由他吐出的鮮血很容易便可以看出,他是被人打的。
因此,正確的應該是問他被誰打的,當然,現在這樣問也沒錯,只是看這情形,問他顯然不能解決問題。
所以她立即轉頭看向許鏡民,再問道:“誰傷的他?”
道路中的情況一目瞭然,人們的神態也說明了一切,問許鏡民應該沒錯。
許鏡民正冷笑著看她,對她的這句詢問懶的理會,卻倒要想看看她準備如何。
邊上的那青衣車伕卻是頗有意味的微笑,也看著她,而許鏡民的弟弟,那個少年的臉上卻露出鄙夷的神態來。
實際上,自月影走到那倒地不起的老車伕身邊時,這裡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後面車聲粼粼,還有不少的人也過來了,圍觀的越來越多。
似乎都不急著趕路了,除了剛開始遠處有幾聲急燥的喝問聲之後,再後來就沒人說話了,許鏡民在這,沒別人說話的份兒。
許鏡民不說話,因為他覺的有些好笑,還真是沒有想到在青雲學院,居然有人不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