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小子休要胡說!我和他能有什麼仇?明明是你出手不知輕重,即便這裡是血戰臺……”
“閉嘴!”裁判剛說兩句,那中央貴賓廳內卻是忽然傳出一道震耳發聵的聲音。
尋聲望去,只見一位中年男人闊步從陰影中走出,一雙鷹眼只是瞪了那裁判一眼,後者便已嚇得渾身哆嗦。
“這位小友還請見諒,這裡是血戰臺,報名參賽的那一刻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小友不比顧忌太多,無論什麼樣的對手,儘管出手!”
“是死、是殘,都由我血戰臺為你接下,倘若有人膽敢找你尋仇,儘管告訴老夫,老夫倒要看看是誰敢無視我血戰臺立下的規矩!”
說罷,這中年男人又將目光移向那名裁判,冷聲訓斥道:“身為裁判,做好自己該做的,做不好的話就說出來,我會安排能做好的人接替你!”
“能做好!能做好!請老闆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裁判點頭哈腰地答應著,那模樣,怕極了中年男人。
見狀,張寒不禁在心中暗歎:“這就是武道世界的人情世故啊,強者為尊!”
“這位大叔,謝謝了哈!”張寒大大咧咧地衝著那中年男人抱了抱拳,而後又衝著那裁判叫囂道:“還愣著作甚,趕緊叫下一個啊!”
裁判不敢多言,當即叫上下一位選手。
可是,那人上臺之後,依舊不是張寒的對手,只戰了十多個回合,便被張寒抓住破綻一槍頂在心窩。
若是再進一寸,便會當場斃命!
直到這第三人,六百六十六號選手劉柳登場,才終於讓張寒認真了起來。
這位,和之前的幾人不一樣,他那眼中流露的戰意絕非在這種擂臺上蘊養而出,這位,應該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在海之角,張寒便在那幾位將領的眼中見過同樣的神色!
英勇、無畏、冷靜、果斷……
在對方眼中,張寒看不出絲毫疑慮,有的只有那無堅不摧的信念!
戰鬥開始,劉柳一言不發,手中長槍悠然抬起,看似風輕雲淡地衝著張寒輕輕一點!
戰臺之上,瞬間捲起一道驚天氣浪,翻滾之時便已化作一隻咆哮的巨獸撲向張寒!
見狀,張寒神色凝重,手中長槍豁然舞出,震地之槍運用的越發熟練,一擊打出手臂又接連舞動,竟是將連環槍法和震地之槍疊加在了一起!
轟轟轟——
一連三聲巨響,那恐怖駭人的氣浪巨獸瞬間潰散。
戰臺之上,一股肅殺之氣漸漸瀰漫開來,張寒體內的血液也終於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
四目相對,二人同時緊了緊手中長槍,臉上皆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後,兩道身影便在戰臺之上四處遊走!
長槍相碰,火光四溢,不知鬥了多少個回合,而二十五級以下的戰技更是被二人用的淋漓盡致。
戰臺之上,所有的戰修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因為臺上這兩位,對戰技的領悟、理解、運用都已達到了令他們仰望的地步!
中央貴賓廳內,那位中年男子更是直接命令屬下道:“去將那幾個小子都給我叫來,好好看看什麼才叫戰士!”
臺上,張寒和劉柳也終於停了下來,雙方的眼中皆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隨即,張寒直接開口道:“大哥,等我一會兒可行?”
劉柳微微皺眉問道:“何事?”
張寒撓了撓腦袋笑道:“和你過了幾手心有所感,突破一下修為!”
聽到這話,劉柳的神情卻依舊如常,手握長槍直接盤膝而坐,這行動顯然是默許了張寒的要求。
見狀,張寒也不怠慢,當即屏息凝神,運轉功法。
也就幾息功夫,體內便又有一處穴位被靈力貫通,十四條靈脈再度增強,周遭靈氣也飛速朝著張寒灌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