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被子將那雙冷冰冰的手放進去,輕輕拍了兩下。
御駕回宮時,風仲翡不忘交代周遠之:“不可懈怠。”
“臣遵命。”
查是能查出來的,甚至不用等寒玉醒來,周遠之就能從破軍口中問到那個人是誰。
可是這個人真的能殺嗎?
就算是風仲翡,他能殺的僅僅是違背了朝廷律法的亂臣賊子。
可晏尚不是一般人。
是哪怕劍指長公主都能全身而退的人。
周遠之可不信風仲翡能說到做到。
但是說還是不說,這件事令人為難。
說了,寒玉那邊怕是會怪他。
不說,陛下那邊完不成任務。
周遠之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去寒玉的臥房。
破軍剛關上門出來,看到周遠之的時候愣了愣,行禮:“相爺不是離開了嗎?”
“我有件事不大明白,回來問問你。”
破軍點點頭,抬手做邀:“相爺這邊請。”
兩人來到近處的水亭,破軍給周遠之斟了杯茶:“相爺有何不解?”
“我曾和殿下懷疑暮商背後有人指使,不料想還未查清楚,殿下就出了這事。”
“相爺懷疑,是暮商背後那人讓殿下變成這樣的?”
周遠之點頭,手指輕點在桌面上:“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想要做到並不難,只是……”
破軍的猶豫引起了周遠之的不滿:“有什麼不能說的?”
“茲事體大,屬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實話實說便是,四位管家都在,難道你還怕隔牆有耳嗎?”
破軍長長舒了口氣,在涼亭邊沿坐下,仔細的斟酌著用詞。
“暮商、是永國六皇子易容的。”
周遠之愣住,沒想到這位駙馬竟然已經被頂替了。
可是仔細想去,六皇子為什麼要偽裝成暮商?
就算是偽裝成暮商,接近寒玉有什麼作用呢?
難不成是成為駙馬,奪權之後殺回永國搶回皇位?
不,那樣並不現實。
且不說尚公主之後,所有的權力都要上交。
一個人的偽裝,早晚會有被人識破的一天。
更何況六皇子偽裝是為了接近權力中心,依照寒玉的警惕心,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那六皇子是為了什麼呢?
他不知道寒玉和沈願棠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