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想找,可偌大的江湖,怎麼能找到一個故意隱藏行蹤的人呢?
“最近一段時日,可有一個叫安季白的永國書生前來?”
晏尚搖頭:“近來多是商人,還未有書生進入京城。”
寒玉輕輕皺眉,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沒離開的破軍。
後者授意,也搖搖頭。
按照路程來說,安季白的路程雖遠可出發的時間早,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到呢?
思及此處,寒玉有心想派人沿途找找,把人接來。
可轉念一向,這樣的話太過顯眼,不利於原先的效果,索性作罷。
“讓人留意些,若他到了,及時來報。”
破軍抱拳:“是。”
晏尚抿了抿唇,轉身看向池中那些豔麗多彩的錦鯉,眼裡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殿下府中風水頗好,這魚也比臣府中的精神。”
“許是孤府中沒有那些鶯鶯燕燕擾它們清靜吧。”寒玉意有所指。
晏尚卻是低下頭笑了。
空氣中似乎有些酸味隱隱從某人身上飄散出來,鑽入鼻孔,讓人連腦殼都跟著疼。
但是心是歡喜的。
即便有的人不理解他的歡喜。
“笑什麼?”
“臣只是在想,從前殿下的府裡是從不缺‘鶯鶯燕燕’的。”
寒玉垂眼,眸子裡流露出幾分興致:“破軍,府中上次添人是何時?”
破軍低頭,認真思索了一陣:“今年年節,獻舞的趙公子。”
聞言,晏尚臉色微變,原先的笑容有些僵硬。
雪白的衣角從眼前劃過,站在池邊,寒玉淡淡吩咐:“撈一尾,給趙公子送去。”
“這……”破軍的眼神不著很痕跡的從晏尚身上劃過,“趙公子院中沒有地方養。”
這個理由讓寒玉猶豫了片刻,片刻後,語出驚人:“驚鴻院給他。”
破軍和晏尚齊齊色變。
破軍斂了神色,領了命令立刻就去讓人通知那位趙公子了。
倒是晏尚面色複雜,狠皺了眉頭,垂下了視線。
寒玉的性格變了。
可具體什麼地方變了,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