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急急跑進來,沒等將人扶起來就開始診脈。
剛要伸手去扶的晉王默默的將手收回去:“不是我做的。”
柏氏看了晉王一眼,默默用身體堵上門。
搞得晉王有些哭笑不得:真當門外那些禁衛軍是吃素的嗎?
“王爺要談的事談完了嗎?”
“談完了。”
“師妹她身體不適,就不留王爺了。”柏南診完脈,將師妹抱起來放回榻上。
蓋好被子之後回過頭,衝柏氏笑笑:“阿堂,送王爺出門。”
晉王看著那張普通、憨厚,笑起來還有些痴傻的面龐,扯扯唇。
又將目光落在榻上那張素淨、淡雅的面龐上。
往復再三,默默點頭,隨著柏氏出門。
這兩人,完全沒有一點師兄妹的影子。
“王爺。”晉王剛走到門口,禁衛軍副統領和晏杭回來了。
身後還有一輛轎簾緊閉的馬車,轎簾之後是兩扇木門。
既不會顯得突兀,又不會臉面上過不去。
晉王在馬車前看了片刻,輕笑出聲:“幸好陳家沒有這樣吃裡扒外的人。”
站在門口的破軍皺了皺眉,繼續拱手:“王爺請回。”
“本王也只是感慨一下,別忘了,你也曾經是晉王府的下人。”
“在下乃清瑤宗弟子,從未另投師門。”
晉王搖搖頭,翻身上馬:“晉王府和清瑤宗從來不是敵人。”
“在下會如實轉告給宗主的。”
晉王已經遠走,柏氏站在破軍身後:“等師妹醒了再轉告吧。”
柏氏溫潤的目光落在那輛簾子上垂著金黃色流蘇的馬車上,極輕的嘆了口氣。
這姑侄二人,怎麼會鬧成這樣子。
最終柏南夫夫還是沒有去北疆,而是陪著沈願棠他們前往寧國。
剛上路的時候,貴妃總是吵鬧著要見沈願棠。
彼時的沈願棠還沒有醒,大家聽得都想去堵貴妃的嘴巴。
最後還是晏杭見了貴妃,後者才肯安分下來。
等沈願棠醒後聽說了這件事,便將晏杭叫到跟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