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更讓人恐懼。
陌生的鄰居解決掉了前來殺人的人,但是卻一點也沒露出自己的目的。
這讓人不禁多想:“姑娘好意,我們恐怕承受不起。”
“沒有好意。”沈願棠摸出手帕擦擦乾淨的手,“還得勞煩柏師傅將這些人埋了。”
柏南皺了皺眉,猶豫良久後還是選擇去把人先給埋了。
柏氏也趕緊挽起袖子上前幫忙,夫夫二人收拾半天才把人埋好,順便將他們身上的銅板搜刮出來,交給沈願棠。
“看起來這殺人的買賣也不怎麼賺錢。”
“也可能是我們的人頭不值錢。”柏南繼續坐下處理木頭。
像是已經完全將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後。
柏南可以將所有的情緒掩蓋的完美,但是柏氏卻做不到。
和沈願棠坐在一起的時候,默默的將小板凳挪到了遠一些的位置。
這樣的小動作實在太過稀鬆平常,沈願棠也不大在意。
目光清淺的落在柏南拿著的那截木頭上,忽然開口:“柏師傅見過崑崙木嗎?”
柏南愣住,抬頭看她:“誰家有?”
沈願棠微微搖頭,表示自己可沒有那種好東西:“只是數年前在北疆見過一次,”
柏南的面色變得微妙起來,連柏氏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掩飾似的倒了杯水遞給沈願棠。
傳聞的崑崙木即便只有一段,離開了泥土水源和陽光,卻依然不會乾枯,把屍體葬入其中可以萬年不朽。
前朝幾代皇帝窮盡畢生想求一段這樣的木頭做棺槨,可惜不得願。
現如今沈願棠忽然間這樣開口,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眼見夫夫二人都被自己問的啞巴。
沈願棠不禁開始懷疑情報的準確性。
眼前這拿著斧頭鑿子一心撲在木頭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多思多想無用,沈願棠默嘆了口氣回到家裡,又開始落筆寫下一封又一封的書信。
沈願棠似乎很喜歡寫信,又或許是不得不寫。
每每週邊無人,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點一盞燈,在桌前苦思冥想。
久久之後,深思熟路落下一筆。
好像那一落筆,就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之前託柏南做的那些傢俱,不出三天就送到了沈願棠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