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如今只是權宜之計,睡一張床也是迫不得已。
沈願棠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洗漱後面色如常在床榻內側躺下。
闔上眸子,翻身朝裡,裝成一副‘我已經睡著了別來打擾我’的假象。
當眼睛閉上的時候,其餘的感官會被放大無數倍。
比如身邊那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還有空氣中淺淺的青草氣息。
從來都是一個人睡覺,身邊乍然多了個人後總是有些彆扭。
更何況那人有些不老實的將手從腰間伸過,摩挲著沈願棠的手背。
“討打?”
“你府裡那麼些清倌人,難道連這點事都沒做過?”
沈願棠心知這是吃醋了的表現,無奈嘆口氣:“那是替身的做的,不是我。”
“但她找的那些人都是你交代的,不是嗎?”晏尚說著往前湊湊,將沈願棠攬進懷。
這個姿勢有些難發力,沈願棠掙了半天沒掙扎出個結果,索性作罷:“吃醋了?”
晏尚沒說話,將臉埋到沈願棠頸窩狠狠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記憶中的冷香還是那麼好聞,那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被歲月抹去了尖上的寒光。留下了梅花的香氣,和雪融在一起,多了幾分仙氣。
“你真香。”
“驢唇不對馬嘴。我問你態度,你和我說香料。”
“那些小倌會一直在你府裡嗎?不留則相安無事,如果留下我就殺了他們。”
沈願棠在暗夜裡嫣然一笑:“等我娶了駙馬,他們自然不能留在府裡。”
駙馬兩個字好像是一種咒語的名字,讓晏尚發狂生氣。
翻過身一把掐住沈願棠的脖子,明亮的眸子在夜色裡惡狠狠地將她釘死在原地。
即便那隻手緊緊的鎖在脖頸上,只需要再用一點點力氣的力氣就足以斷絕活路。
但沈願棠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如平靜無痕的湖面一樣。
“你想造反?”
“我沒有。”手上的力氣鬆了寸許。
“那你想當駙馬?”
“我……”那隻手顫了顫,往後撤了些距離。
“看起來你只是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