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棠沒停,繼續向前,面具下的神情很冷。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粉嫩的身影繞過來展臂攔在身前:“沈城主!”
“有事?”
“還請借一步說話。”
沈願棠掀起眼皮看向雲臻,轉過身往回走。
再進門的時候那個守門侍衛沒有伸手阻攔。
只是面頰紅了一大片。
看起來是雲臻乾的。
周遠之坐在原處,微微仰頭。
“周相別來無恙。”
“託沈城主的福,離死不遠了。”
雲臻跟著一塊坐下,吩咐人上茶,收拾好之後退至百步之外:“沈姐姐。”
“本座是家中獨女,沒有妹妹。”
雲臻咬著唇,眼眶暈染了一圈紅意:“城主是阿翡的姐姐,自然也是本宮的姐姐。”
沈願棠沒有反駁,只是任紅梅的豔麗鋪滿了眼底。
不過現在看來,這樹的長勢不怎麼喜人。
“有話直說。”
那雙也曾盛滿四月裡溫柔春風的眸子靜靜看過來,卻不知何時萬樹枯朽:“畫溪。”
沈願棠也看回去,搖頭:“免談。”
“為什麼是她?她只是個還沒有及笄的孩子。”
“為什麼是雲臻?我們明明立過約定。”
周遠之愣住,移開了閃爍的目光:“這是兩碼事。”
沈願棠也沒有窮追不捨,將雲臻挽在手臂上的手掌移開:“是永帝叫你來的?”
“陛下已經擬旨派禮部走流程了。”
“看起來南邊的情況確實很需要兵力,永帝這步賣女求榮用的很熟練。”
此話一出,周遠之和雲臻齊齊尷尬。
雲臻剛要伸出的手在半路又收回去,橫在腰間捲動帕子。
依照雲臻的脾氣,放在平常肯定是要叉腰打罵。
可現在不能罵。
一是因為有求於人,畢竟周畫溪是小姑子,這事總要沈願棠抬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