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後入宮,與永帝議事。”
“這邊說。”晏尚起身輕輕走過來,牽起沈願棠的手領著她要往耳房走。
剛觸碰到指尖就被甩開:“我困了,不打擾太傅的好事。”
被推的四敞大開的門又被關上。
腳步聲輕輕遠去。
帶著晏尚胸口所有的溫度一起。
微敞的領口露出星星點點的吻痕,曖昧橫生。
玉螢剛鋪好床被,剛要開始薰香,房門就被推開:“城主這麼快就回來了?”
“恩,有些困了。”
“那,還要薰香嗎?”
沈願棠闔上眸子揉著額角,看上去極為疲倦的樣子:“燻,最近總是睡得不踏實。”
“屬下去喊御醫來看看。”
“不用,梳妝檯下的抽屜裡有藥,煎碗喝了就好。”
玉螢看沈願棠實在是不想多動,只好放輕了動作,快速燻完香後拿起藥去煎。
那是之前玄度給的藥方,專門用來安眠。
藥煎好之後,沈願棠只吹了吹熱氣,一口氣仰面飲盡。
這才想起問之前吩咐的事情:“地方找好了嗎?”
“找好了,我找了幾個原先在京都的兄弟藏在周圍盯著。”
沈願棠輕輕點頭,眼睛餘光注意到玉螢的欲言又止,不由得好笑:“想問就問。”
“屬下只是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或許不知道,晏杭和貴妃有些舊怨,我怕他會趁亂下手。”
“晏杭和貴妃?”
沈願棠點頭:“陳年舊事了,我也是怕萬一。”
玉螢點點頭,接過空了的藥碗轉身退下。
第二天晨起開始
天空有細碎的雪花飄落,沈願棠在門口站了會兒,回房取了那柄白色的油紙傘。
雖然一路上都有人伺候著,但沈願棠總覺得不放心。
異國的宮城戒備森嚴,前來迎接的公公面無表情,彎著腰按部就班的完成分內之事。
風仲翡在前面的轎輦上,同樣的面無表情。
入了宮門,御書房內只有永帝和一個大監。
晏尚跟在風仲翡身後,微微躬身,是少見的恭敬。
上次宮宴時,晏尚並沒有出現,現在卻出現在御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