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回去。”
說罷,繞過沈願棠從前門離開了。
身後繼續傳來腳步聲,晏杭有些不放心:“城主。”
沈願棠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收好了,若事敗,僅憑一把短匕可保不住你。”
“哥哥那邊……”
“安心,他只生我的氣。”沈願棠輕輕朝掌心呵了口氣,看著白霧在掌心升起又散去。
出門時還有說有笑的兩人,一前一後回了驛館,卻是半點交際也沒有。
這不由得讓人好奇,中間發生了怎樣有趣的事情。
但是晏尚的面色陰沉,沒人敢去多問。
風仲翡便悄悄敲響沈願棠的房門,做賊一般輕手輕腳的關上:“吵架了?”
“小小年紀操心事不少。”沈願棠躺在貴妃榻上,撐著腦袋看書。
看風仲翡鬼頭鬼腦的鑽進來就知道他要問什麼。
晏尚的到來,風仲翡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但是對沈願棠卻一點也沒有透露。
這讓沈願棠感慨少主終於長大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失望。
少年終於長成了期望中的樣子,卻也終於失去了對人敞開心扉的權力。
“雲江王可有再找你?”
“未曾。”風仲翡輕輕搖頭,“倒是沅王門下一位叫晏杭的客卿來過。”
沈願棠將目光放過去,多有不解:“什麼時候,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寧國人,此番前來是為了沅王殿下給我送禮。趁著人不注意給我塞了張字條,又說是姐姐你的屬下,讓我支援晉王。”
這番操作,讓風仲翡屬實看不懂了。
是寧國人,在幫沅王做事,卻又讓人站在另一個王爺身後。
“姐姐,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信上所說,他哪個都不支援。”
風仲翡摸著下巴陷入思考,怪不得客卿多是文人,這些彎彎繞繞,能串起來也不容易。
“他是想給營造出兩人勢均力敵的局面,挑起鬥爭,然後坐山觀虎鬥?”
“目前來看,確實如此。”
“可是如今晉王手下無兵無權,沅王會把他放在眼裡嗎?”
沈願棠抬指摩挲著自己的頰側,眼神微眯:“晉王無兵無權,可他岳父有啊,晉王和他岳父的關係可比永帝好多了。”
風仲翡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晏杭連這兩位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王爺都不選,那他選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