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寒山寺的鎮寺之寶?”小香躲在沈願棠身後,有些不敢直視榻上的人。
眼前人昏睡不醒,憔悴枯槁,根本不像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沈願棠也不願意相信,這是半年前從桃花樹下將她扛回家的人。
“小香,這就是你要見的那個人。”
“就是他?”小香不敢信。
但沈願棠緩慢又鄭重的點頭,讓小香不得不信。
沈願棠緩緩上前,伸出手搭在玄度腕間,輸了一絲內力進去。
這才發現,對方的器官已經開始衰竭,血脈流動極為緩慢。
像是進入了冬眠一樣。
“玄度,玄度?”沈願棠伸出兩指輕輕點了點玄度的肩膀,俯身輕聲呼喚,“葉染眠來了。”
葉染眠三個字好像是某種咒語的名字。
沈願棠說完不久,榻上的人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光遲緩而僵硬,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喉嚨沙啞乾澀。
沈願棠拿了杯溫水,扶他起身喂到嘴邊。
等玄度潤過嗓子後,才繼續說道:“我在北疆找到了一個人,是你的同鄉。”
“同、鄉?”玄度不解。
沈願棠衝小香招招手,將她喊到近前:“說個你們才知道的東西。”
乍然問起,小香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摸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試探著問出一句:“大師,你知道九年義務教育嗎?”
玄度早已失去神采的眸子忽然間散發出異樣的光彩,他緊緊抓住沈願棠的袖子,狠皺了眉頭,張張嘴。
那聲音極低,沈願棠只好向前俯身,將耳朵放到玄度嘴邊聽他說的是什麼。
“讓她去見、見周遠之,不能讓別人知道,知道她和別人的不同。”
沈願棠點頭:“我知道了。”
“還、還有一件事。”
“不急,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小香做了你老家的飯菜,嚐嚐吧。”
玄度掙扎著晃了晃身子,自以為劇烈,卻不知道在沈願棠眼中,他只是晃了下頭。
“我一直在等你。”
沈願棠垂眸替他扯了扯身前的被褥:“周遠之說你是為了算卦,值得嗎?”
“值得。”玄度扯唇笑了笑,瘦的不成人形的面龐有些嚇人,“沈城主,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