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沈願棠點了頭。
既然後天是玄度的生辰,周遠之肯定是要去的。
但是自己的出發日期也是後天,看起來還是免不了要見面。
一想到這裡,沈願棠就感到頭痛:“前幾天派去相府的兄弟們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對方好像收手了。”
“恩。”沈願棠將玉盒收進懷裡,抬手拿起自己許久沒用的叄兩劍準備練練身手,“宮裡有訊息嗎?”
“宮裡的訊息現在是晏先生在管,只說一切順利,讓宗主不要掛心。”
“我走後,你這支想辦法混進晉王府中,除非我回來,否則任何人都不要搭理。”
藍衣屬下拱手深揖:“屬下領命。”
沈願棠看著這位下屬久久沒有說話,臨到最後才出聲詢問:“破軍,後悔嗎?”
那位被喚作‘破軍’的藍衣屬下果斷搖頭:“有錢,不後悔。”
沈願棠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好。”
第三天的時候,這位破軍屬下為沈願棠收拾好了小包袱,懷裡抱著那隻橘貓。
倆人往寒山寺的方向打馬前行:“宗主回來的時候能不能給屬下帶城門口的果脯?”
“可以。”沈願棠正在往臉上戴面具,固定好之後扯了扯外罩的白紗衣。
最外面那層繡著花紋的外袍收在了包袱裡,現下穿著的是隻有暗紋的單衣。
紅衣白紗,外加白髮,看上去怪怪的。
只是那白底金紋的面具和腰間寒意凜然的劍器讓人不敢當面吐槽。
兩人到了山腳下,馬就沒法騎了,只能步行爬山。
對於沈願棠的到來,寒山寺上下的和尚都表示和很震驚。
當看到玄度親自來迎接的時候,更震驚了。
這位師叔雖然平時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但每年的今天絕對不會出門並且不會見周相除外的任何人。
但是今天,玄度一改往昔。
讓人覺得太陽好像從西邊出來了。
“苦讀經文不若度眾生一命。”沈願棠從下屬懷裡把貓接過來送到玄度面前,“這件禮物,大師喜歡嗎?”
玄度看著那隻小橘貓,遲遲沒有接過來。
沈願棠也沒有強求,抱著那隻橘貓伸出手輕輕撓它的下巴,捏捏耳朵,再順著後背擼下來。
手感很好,肉乎乎的,還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