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棠輕輕從他身邊走過:“不愛殺人卻不代表我不殺人。”
周遠之的兩個侍衛愣在了原地,近乎呆滯的看完了這場壓倒性的戰鬥。
“沈、沈城主?”
沈願棠一個眼神掃過來:“有事?”
其中一個侍衛錯過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後,周遠之牽著周畫溪靜靜的站在馬車邊。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願棠已經闔了眸子撲在了地面上。
周遠之這才慌了神,將周畫溪交給侍衛後抱起沈願棠就跑。
那瞬間,手背上發白的疤痕和相似的衣衫風格忽然間鑽入他的腦海。
慶幸又遺憾。
明明就在身邊,為什麼那麼久都發現不了的呢?
周遠之後悔又自責,本想著回相府醫治,後來發現還是寒山寺更近一點,索性駕著馬車趕去了寒山寺。
玄度見到沈願棠的第一眼說了句話:“恭喜你,達成所願。”
一句話落定了結局。
讓周遠之幾欲落淚。
周畫溪站在一邊,看不懂哥哥為什麼忽然間通紅的眼眶。
沈願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白淨的手腕一隻在玄度指下,另一隻被周遠之攥在手裡。
診脈診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玄度才鬆開了手,神色淡淡的:“傷的不輕,得精心修養一陣子。”
“你之前說有一個算不到行蹤的江湖人,是不是她?”
“我不能確定。”玄度看了眼沈願棠的面具,唇角竟然輕輕揚了上去。
那笑容帶著些釋然的意味,看的周畫溪更糊塗了。
與此同時,周畫溪注意到玄度的手腕上有一條褪色的紅繩。
或許是尺寸不對,所以緊緊地貼在他的手腕上。
“我餓了。”
“乖,我帶你去吃齋飯。”玄度伸出兩指點了點周畫溪的雙丫髻,“等下讓人給你送飯菜和湯藥過來。”
“恩,勞你費心了。”
玄度又笑了笑:“這不是應該的嗎?周老師。”
周遠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