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忽然覺得手裡的糕點失去了味道,將剩下一口扔進嘴裡,放下碟子離開了。
不是離開書房,而是離開了相府。
那個有周遠之的相府。
晚上吃晚飯小茶沒在桌上,周遠之順口吩咐問:“去喊小茶姑娘過來吃飯。”
桌上剛坐下的兩個人聽完,默默放下了筷子。
被指派的丫鬟沒動:“回相爺,小茶姑娘走了。”
“走了?”周遠之一眼掃過來,“又是誰將她喊走了?”
丫鬟哪裡知道這些事情,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安季白抬手給畫溪盛了一碗熱湯,不慌不忙的回他:“她買了座小院,現下去收拾了。”
“怕是收拾不完。”周遠之瞧著已經昏暗的天色,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也沒人照顧,稍稍有些放心不下,“院子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
“你還是別去了。”安季白叫住披了披風就要出去的周遠之,將盛好的另一碗推到他座前,“不喜歡就不要再給她希望。”
周遠之難得愣住,好像有些聽不懂安季白這句話。
目光呆愣的看著安季白幫畫溪布好了菜,抬手摸摸她的小腦瓜再站起身,一拱手:“這兩天打擾相爺了,在下告辭。”
周遠之眉頭一皺,看著安季白放下袖子離開。
入夜之後,周遠之還坐在書房梳理東西,心裡記掛著北疆的那位沈宗主。
“咚咚!”書房門在黑夜裡再一次被敲響,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相爺。”
周遠之霎時抬眸:“進來。”
一位粉衣公子推門而入,白金面具半遮半掩在燭火的光照下,光與暗,涇渭分明:“兇手,找到了。”
夜色還長,心裡有盤算的人不肯睡覺。
有的人怕一睡下就是長眠不醒,有的人兢兢業業生怕誤了一點民生民息。
周遠之捧著燭火和粉衣公子在書房密探到半夜,兩日後忽然升堂,準備斷案。
水火棍在地上敲出富有節奏的規律,小茶穿著身雪青色的窄袖長袍邁過門檻,許是怕冷,還披了件銀灰色的鶴氅。
“昨日晨起收了封信,可能會幫到丞相大人。”小茶將信封輕輕放在桌案上,轉身打算離開。
旁邊聽審的汝陽侯抬眸:“既然來了,坐下一塊聽聽吧,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要結案了。”
“侯爺客氣,昨天買了批紅梅,我得看著他們種,免得出錯。”小茶扯唇笑了笑,拱手一禮,“告辭。”
她離開時瞥了眼站在周遠之近身的粉衣公子,表情有些猶豫,頓了片刻後還是選擇了閉嘴離開。
“小茶?”
“丞相不必感激,就當是我還了欒大人當日那杯酒水錢吧。”
周遠之看著信封裡的鶴頂紅,鼻尖嗅到一絲脂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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