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那位侯爺似乎有些猶豫,他稍稍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點頭應下來。
屋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小茶目光一轉,雙臂一展,縱身飛向相府的方向。
二審時間開的匆忙,饒是那位買賣官員的縣令夫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帶上了公堂。
隨著被抬上公堂的還有那位江陀縣令的屍首。
縣令夫人俯在夫君身邊,淚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滾,邊哭著邊求周遠之為她夫君做主。
小茶也成了原告,坐在邊上拿了杯茶和糕點,她今日也是原告。
告的是暗鴉廟殺手圖財害命,圖謀不軌,見色起意。
周遠之剛開始接到狀紙時,額頭不期然跳了跳,瞥她一眼將狀紙放在了一邊。
當事人被殺不是件小事。
周遠之當即發問:“仵作呢?江陀縣令的死因講一下。”
旁邊站出來個矮矮胖胖的老年人:“啟稟相爺,縣令是被人一劍刺中了咽喉斃命的,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夜亥時。”
亥時?
這個時間過於巧合,周遠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回想昨天和汝陽侯會面時到底是什麼時辰?
但是就算時間能對上,殺人的武器卻不對,汝陽侯不會用劍,他的武器是一杆銀色長槍。
可是除了汝陽侯,誰還會殺這麼一個在案件中並不是很起眼的縣令?
換而言之,殺了縣令有什麼好處呢?只會讓案件無法進行下去。
周遠之忽的抬頭:讓案件無法進行?看來晉王的嫌疑也不小。
宮裡那位也擺脫不了干係。
他稍稍思索片刻,將尚方寶劍擺上來,醒木一拍:“陳氏,上次公堂會審,你夫妻二人在狀紙上簽字畫押,按理來說這次審案本不用你們繼續過來,況且...”
周遠之的目光落在蓋著江陀縣令的白布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只是今日被告已被押解進京,你就代替你夫君江陀縣令和青州郡守對質,可有異議?”
“民婦不敢。”陳氏身形筆直的跪在堂下,寬鬆的衣袖下還牽著江陀縣令已經涼透的手掌。
她望向屍首的那雙桃花眸依舊深情,眼淚又續滿了眼底:“他們往來的一切我都知情,我願意和郡守大人對質,生死無妨。”
周遠之不知道為什麼走神了片刻,目光緊緊的盯著堂下兩人緊握的雙手上。
公堂上出現了長時間的靜默,周圍的衙役悄悄抬頭四處打量。
小茶咬著糕點拿起了茶蓋,手腕一沉扔在周遠之面前的桌子上,正正好蓋上了他面前那盞冒著熱氣的茶。
茶盞清脆的響動喚回了周遠之的心緒,他回神,清了清嗓子:“來人,傳青州郡守上堂。”
水火棍齊刷刷的戳在地上,衙役們的‘威武’再次喊起來。
因為是貴戚,所以青州郡守的身上並沒有戴著枷鎖,甚至連鐵鏈都沒帶。
陳氏見了,眼中的恨意更濃。
只見青州郡守稍一躬身,朝周遠之作揖:“下官青州郡守柏元,拜見丞相。”
周遠之只靜靜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轉向押解他的衙役:“為何不帶枷鎖?”
“這...”隨行的兩個衙役對視一眼,都有些沉默。
只因為他們的沉默,氣的周遠之猛地摔響醒木:“你們把律法條例當什麼?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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