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
周弘治目光微動，從她手中接過錦匣，開啟來拿出了裡頭的一張薄薄的紙箋，細看一回，竟真是治天花的法子。
他眉梢一挑，忙問沈芙荷：“這方子當真有效？”
沈芙荷連連點頭：“有效，有效，已經有人試過了，著實有效。”
“哦，是嗎？”
陳盈得了訊息，從內殿之中走出來，湊近了樂晚晴，同她一起看著她手裡的紙箋道：“是陛下著人送進來的？”
樂晚晴點點頭：“正是。”
既然有藥方，怎麼早不送來，偏等到人都快好的時候才送來？
陳盈大為不解，樂晚晴笑道：“聽說藥方乃是沈芙荷獻上來的，據她自己所稱，也是近來才得的。”
“好好地，她找這種藥方做什麼？”
“或許是為了博陛下青眼，亦或許是出自真心為清庭擔憂，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她的好意我們也只能心領了。”樂晚晴微微地笑，收起了藥方，望著太學之中正隨同夫子讀書的一眾小公子，舒了口氣道，“好在種痘的法子被我們找到了，現今只要等疤痕脫落我們也就可以放心了。”
陳盈陪著清庭和一眾小公子熬了幾宿，兼之剛種過痘苗，正疲乏得很，聞言鬆了鬆肩膀，輕聲叫苦：“誰說不是呢？等出去了，我什麼事都不管，定然要睡個三天三夜才甘心的。”
“你呀……”
樂晚晴莞爾，便笑趣她道：“昨兒還說出去了定要把天花的事查個仔細，今日轉首就又要睡覺去了，真不知哪句真哪句假了。”
陳盈也笑起來：“查自然是要查的，不過那也得有了精神才好查嘛。別說我，就是你也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才是，這兩夜你和許太醫也沒少跟著受累，黑眼圈都要熬出來了。”
“黑眼圈？那是什麼東西？”樂晚晴聽不大明白。
陳盈比劃兩下，跟她解釋了幾句，又道：“總之，女人是最不能熬夜的，一熬夜什麼痘痘啊黑眼圈啊就都出來了，醜死人了。”
“醜就醜唄，我又沒打算見誰。”樂晚晴渾不在意。
陳盈掩住口笑：“你這說的真心話不成？我怎的聽說，你進來之前還向陛下討了賞，說是治好太子就要陛下答應你一個條件，說來聽聽，你打算要陛下賞你什麼呢？是賞你個樂妃，還是賞你個樂貴妃之位？”
“呸，自個兒當貴妃當得久了，以為人人都似你一般，願意當貴妃不成？”
樂晚晴輕聲啐道，紅著臉且不理她。
陳盈著實好奇，便纏著她追問：“說呀，說呀，你想要陛下賞你什麼？雖說我沒在救治的事上出力氣，不過我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陛下賞了你，我也得要一份呢。”
“我的這個賞賜怕是娘娘您要不來了。”樂晚晴故作神秘，笑了一笑，耳聽許荀在殿中叫喚，轉身便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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