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陳霜拿的,被她抓出是誰在背後搗鬼,她定然不會輕饒。
眼看凝月宮裡頭的女官宮娥俱都到的齊全,陳盈也不多說,遂命銀霜去領掌事女官進殿,指著一叢人道:“你仔細瞧瞧,那人可在不在這裡?”
掌事女官忙上前湊近看了幾眼,目光從爾青、爾柔、銀霜、莀若、夏竹英、馮瑤的面上一一掠過,直至看到最後一個人,驀地便伸手一指道:“娘娘,就是這位姑娘去司醫司取得香。”
陳盈抬頭一望,看她手指的那個人竟是蘇芸,面上不覺大駭,再度問那掌事女官:“你當真記得清楚?”
掌事女官回道:“奴婢再不會認錯,這位姑娘左邊眼下有顆美人痣,正同那位姑娘生在一樣的地方。”
美人痣?陳盈聞言,忙向蘇芸臉上瞧了一瞧,果真在她左眼底下瞧見了一顆小痣。
她雙目一睜,登時便問蘇芸:“本宮何時使你去司醫司拿的迷迭香?”
蘇芸此前設計陳霜勾搭周弘治不成,便欲從中攪和陳盈和陳霜兩姐妹的關係,哪知陳盈動作這般迅疾,當日就把陳霜發落到掖庭宮去了,她想跟都沒能跟上去。
這兩日冷眼瞧著陳盈在昭陽宮吃了閉門羹,正亟待看陳盈的笑話,是以碰著各宮尋人來打聽,便添油加醋把陳霜和周弘治的事都說了。
為了讓周弘治更加厭惡陳盈,甚至於還在陳盈身上潑了髒水,故意聲稱陳霜勾搭周弘治,完全是和其姐姐——當今的貴妃娘娘一起謀劃而來。
外頭人只知陳霜被陳盈打發去掖庭宮當了個掌事女官,專一領著掖庭宮的廢妃罪人抄謄詩文,哪裡知曉內中詳情?
這會兒聽了謠傳,深以為不是空穴來風,便都當真起來。
蘇芸眼看大家都中了計,待過幾時,風聲吹進了陛下耳朵裡,陛下怕是更加厭惡貴妃,貴妃也就別想著再吹枕頭風,要把她和馮瑤嫁出宮去,心裡不知有多得意。
遂在那宮裡同馮瑤偷笑個不停,孰料笑聲還沒停,就被銀霜傳貴妃的旨意叫到了飛羽殿來。
此刻見那司醫司的掌事女官指了自己不放,任是她聰敏機靈,倒這會兒也都被嚇得花容失色,矢口否認道:“她……她血口噴人,我從未去過司醫司取什麼香。”
“你從未去過?那這麼多人裡頭,她為何不說旁人,單單說了你?”陳盈冷聲喝問。
蘇芸白著臉,一時想不出說辭。
陳盈冷冷一笑,隨即喚福興吩咐道:“來人,給本宮去蘇芸的配殿裡好生搜一搜,不管是桌子櫃子還是床底樑上,全都給本宮搜個仔細,本宮就不信她做了壞事留不下蛛絲馬跡!”
她簡直是雷厲風行,蘇芸未料到今日會陡生此難,思及自己在把迷迭香交給馮瑤塞進香爐裡的時候,貪於私心,就悄悄留了一些在香囊裡,待日後有機會再用。
怎會想到就是留下的這一點子,竟能成為呈堂證供呢?
蘇芸慘白著臉看福興把那香囊遞到陳盈手上,緊咬著唇,只道不管陳盈問些什麼,她一概不回答,料她也拿自己沒辦法。
殊不知,陳盈到了罪證,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當即就舉著那香囊道:“想不到蘇侍郎一生清名,幾乎都要毀在你的手裡!蘇芸,你道本宮若是把這東西呈到陛下面前,參你父親一本教女無方之罪,你父親的下場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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