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這個並蒂蓮和魚戲蓮葉的花樣。
想來,太妃娘娘送給陛下的東西,就是經由蘇芸和馮瑤的手做的。
實話說起來,蘇芸和馮瑤二人的繡工要在她之上,做的這個荷包香囊也比她的那一個精緻得多,可是再精緻又有何用?
貴妃一句喜歡,陛下說給她就給她了,連是誰做的都不曾過問一聲。
可見他心裡除了貴妃姐姐,容不下旁人了。
那她此番進宮又有何用?
近不了那個人的身,難道要等著年滿二十之後再回相國府去,由著父母給她挑一個不知是何模樣的夫婿稀裡糊塗嫁了嗎?
她有些難過,也有些不甘。
陳盈尚不知她心底事,挑好了繡線,便拿著布料問陳霜:“你說我是先描個花樣上去,還是就這麼直接繡了?”
陳霜被她的話一驚,登時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綵線,淺淺一笑:“姐姐是新手,不必要做的那樣複雜,宮中有現成的織錦緞,撿著可心兒的花樣撿一塊下來,便可做個現成的元寶荷包了。”
“呀,這麼容易啊?”陳盈不想還有這種操作,自然十分欣喜,忙道,“我這就讓人去司制司取塊錦緞來。”
織錦緞在民間雖是名貴,但在宮中隨處可見,逢著節日,內務府更是每宮每院都會送上幾匹。陳盈作為貴妃,凝月宮裡想來最不該缺此物才是,如何還要去司制司取?
陳霜微微納罕,陳盈笑道:“我原先也和陛下說過,可是陛下說內務府送來的緞子,怕不見得每一樣都合我的心意,讓我想要緞子的時候就讓人去現取。今兒咱們做荷包,用一整匹就太浪費了,司制司那邊成日裡裁減衣服,想必剩了不少布頭,取幾個花樣好看的來,正可做荷包用。”
便喊來值夜的惠草,吩咐她去辦理。
惠草去不多時,拿了一塊鳳穿牡丹、一塊蝶戀花並一塊富貴滿堂的錦緞來,向陳霜道:“娘娘要這些布頭做什麼?奴婢來時,司制司的掌事女官沒少問奴婢呢。”
陳盈道:“我拿來做荷包用,下回再有這樣好看的花色,切記讓她們別扔了,做些小物件多好看哪。”
“是。”惠草點了一點頭,弓著身退出去。
陳盈得陳霜指點,不消一個鐘頭,就把一個鳳穿牡丹的元寶荷包做了出來。
她因是初次拿針線,少不得被紮了幾下,便把剩下的布頭纏繞在指頭上,對陳霜道:“到這個月底,銀霜和莀若回家探親,宮裡頭怕沒人照應,我打算把你們幾個撥進來跟著銀霜她們學學如何料理宮中內務。”
陳霜一怔,若真這樣,她豈不是就可以天天都能看到皇上了?
眸色乍亮,陳霜笑了笑道:“我們既是女官,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學的,蓋因貴妃姐姐心地良善,才讓我們清閒到了現在。如果銀霜姑娘和莀若姑娘回家探親的話,我當然願意頂他兩個人的缺,好生幫姐姐分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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