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並不是閒無事做女紅打發時間,而是前兩日馮瑤和蘇芸來找她玩耍,因說起快要立夏,又逢著臨近端午,便想要給各宮娘娘和入宮求學的小姐公子們做一些辟邪驅蟲的香囊荷包等物。
只是她兩個人只有四雙手,求學的公子小姐那麼多,恐怕在端午之前做不出這麼多的香囊來,便問一問她可會女紅,能否幫一個忙。
陳霜進宮多日,一直閒在配殿中,也正愁無事可做,聞言豈會說個不字?
再則給求學的公子小姐做香囊荷包是件好事,她再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遂應了馮瑤和蘇芸的要求。
馮瑤和蘇芸一聽之下,當然喜不自禁,忙把那些做香囊荷包的東西給她送了過來。
她每日裡除了早晚過來給陳盈請安問個好,餘下時間便都在配殿那邊做女紅。
起先夏竹英還有心勁兒同她一起做,後來十個指頭扎得疼了,就漸漸懈怠下來,躺倒在床上,連說須得歇息幾日才好。
陳霜既是答應過馮瑤和蘇芸兩人,又怎敢毀約?夏竹英休息了,她卻越發不敢怠慢,近日更是連夜挑燈做荷包了。
本以為除了她們幾個,宮中無人知曉,哪裡料到陳盈心細如髮,竟看到了她手上的針眼。
因為此前馮瑤和蘇芸都鄭重告誡過她,做香囊荷包一事是她們想的主意,未到送出去之前,務必不能讓人知曉,是以陳盈問起來,陳霜也不敢同她明說,就藉故撒了謊。
只是陳盈是她的親姐姐,又是一心為她好,她撒了謊以後多少有些內疚,便捏了一個無需剝皮的櫻桃在手裡轉動著。
周弘治批完了奏章,見天色還不算晚,恰從明光殿到凝月宮來,預備著和陳盈清妍他們同吃晚膳。
一入內看陳霜也在,就笑道:“有幾日不曾見著二小姐了,怎麼樣,在宮裡住的可習慣否?”
“臣女陳霜見過陛下。”
陳霜看見他來,忙起身屈膝請了安,答道:“回稟陛下,臣女在宮中一切都好,住的也習慣。”
“那就好。”周弘治笑著抬手,虛虛扶她一把道,“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就告訴你姐姐,你姐姐再吩咐人給你重新準備。你與貴妃乃是一家姐妹,進了宮也無需客氣,就當還是在你們相國府那般,想吃什麼想穿什麼,吩咐人去做就是了。”
他言語極盡客氣,待人又親和,全然不似帝王模樣,倒真的就是陳家的夫婿一般。
陳霜心頭的膽怯去了些許,便也露出了笑容道:“宮中是宮中,家裡事家裡,宮中有宮中的規矩,豈可同家裡一樣呢?”
周弘治便笑望著陳盈道:“咱們讓貴妃來說,宮中與你家裡到底一樣不一樣?”
陳盈耳聽說著話的功夫,就轉到了自己身上,於是笑著走上前拉住周弘治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話?什麼一樣不一樣的,我只知道再不吃飯,我就要餓的跟那廊簷下的鸚鵡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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