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我閒無事出來轉一轉罷了,看陛下在殿裡,就沒有進去,待明日我再來拜會貴妃姐姐。”
陳霜訕訕的笑,不等莀若多問,忙就拎起裙襬急急跑走了。
莀若狐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進到殿中去了。
當晚陳盈哄睡了清庭和清妍,果真如周弘治所願,隨他一道去了明光殿。
自然又是一番香冷金猊,被翻紅浪,只是這一回陳盈卻怎麼都不願意在明光殿留宿了。
周弘治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你是貴妃,朕是皇帝,誰敢說咱們兩個的閒話?況且朕召貴妃侍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見不得人了,要你半夜偷摸的回去?”
誰說沒人敢說閒話,太妃娘娘就有話說呢。
昨兒她不過是留宿了晚一點,瞧瞧太妃今天看她的眼色都不對了。今晚她要是再留宿,保不齊明兒就得遭罪。
還是趁早回去的好。
再說,清庭和清妍都在凝月宮睡著呢,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那兩個孩子。
萬一莀若和惠草照顧的不仔細該怎麼辦?
陳盈伸著手指在周弘治胸膛上不住的畫圈圈,心裡有許多話都想同他說,但轉念想著他為朝堂已經操碎了心,實在不好拿後宮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叨擾他,便嬌聲說道:“你就讓我回去睡吧,要不然你去應卯了之後,我不還得自己一個人睡嘛?”
“你這話……莫不該是想讓朕陪著你睡到日上三竿不成?”
周弘治好笑起來,說話時胸膛發出的嗡鳴,直傳到陳盈的耳中。
陳盈也跟著他笑起來:“誰要你陪了?本來太妃娘娘一個人說我也就罷了,要真是那樣,滿朝大臣都該說我魅惑皇上了。”
“他們敢!”周弘治輕斥一句。
陳盈咯咯地笑,硬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扯過堆放在床頭的衣裳,穿戴起來。
扭頭看著周弘治目光不悅的盯著她,她便彎了彎身子,溫熱的唇淺淺的印在他的額角:“待改日陛下去凝月宮,臣妾再陪陛下度一個良宵吧。”
周弘治眸光一亮,板起的臉上終於再度露出了笑容:“這可是愛妃你自己說的,到時可不要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呢。”
陳盈穿戴好衣裳鞋襪,扭過頭來回眸一笑,留下一句承諾,這才帶著銀霜走了。
徒留周弘治在身後摸著自己額上的那溫熱的某處,含笑進了夢鄉。
因回去的時候已近夜半,恐驚動殿中睡著的兩個小傢伙,陳盈便似往常一般,和銀霜一道擠擠,睡在了碧紗櫥裡。
翌日清晨,早被陳盈養成良好作息的小清妍,及早就醒了過來。看了看床邊,除卻自己就再無旁人,忙就赤腳跑去問了打水進來的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