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盈近來的習慣都是自己動手洗漱,身邊不許留人伺候,是以莀若倒完了水,便出去了,只餘下陳盈一人在內殿脫換衣服,她和惠草照舊在外殿聽候吩咐。
兩人站著也是站著,閒來無事,便說起今日秀女進宮的情形。
惠草尋常愛跑愛鬧,凝月宮的小丫鬟爾青和爾柔又仗著貴妃脾性好,時時會纏磨著惠草出去玩耍。今日聽說秀女們來了,焉有不去湊熱鬧之理?是以一下午,莀若和銀霜她們就沒大見過惠草幾個人的面。
如今好容易有時間聊聊天兒,莀若便笑問惠草道:“可有出挑的姑娘?”
惠草嘖嘖舌道:“怎麼沒有?那可都是從全國各地選進來的,數千口人裡只那麼百十來位,算得上百裡挑一,豈能挑不出好來?不說別個,單說咱們皇城底下的那幾家小姐,馮尚書家和蘇侍郎家的姑娘,都在應選之列呢。”
莀若笑道:“馮小姐和蘇小姐我們往常都見過,美麗是美麗,卻還沒有比得過咱們的貴妃娘娘出色。我是要問你,可曾在秀女裡見過比貴妃娘娘還要美麗的姑娘?”
“這個嘛……就不大好說了。”
惠草摸摸下巴,認真思索了一番,方接著道:“咱們娘娘可是天下皆知的美人兒,又出身於相國府,尋常姑娘家哪個比得過娘娘呢?即便是有,在這節骨眼上,也不敢冒冒失失就露了風頭,那不白惹人嫌嘛。”
“惹不惹人嫌倒是無所謂,我只怕若真個有比咱們娘娘出挑的,讓皇上看見了,娘娘以後的日子怕是……”
“怕是什麼?”
莀若一語未完,驟然便被一道男聲打斷了去。
她心下一驚,忙不迭的回頭,果然見得周弘治正邁進飛羽殿中,解著外頭的披風遞給高得祿,一雙眼睛卻直望向她和惠草道:“朕聽你們兩個丫頭說什麼貴妃怕不怕的,是怎麼回事?”
“沒、沒怎麼回事!”
莀若心頭哀呼,想不到今晚自己會這麼倒黴,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她哪裡敢接著之前的話說下去,忙不迭擺著手道:“奴婢們只是說兩句玩笑話來著。”
玩笑話?把貴妃怕什麼拿出來當玩笑話說?
呵,這凝月宮的宮女們真是被貴妃寵慣得越發大膽了,回頭他勢必得和貴妃說道說道,沒有規矩可不成方圓哪。
周弘治心頭暗道,褪去了披風,才又問莀若:“貴妃和公主呢?”
莀若抬手指一指內殿,大抵是方才被周弘治的突然到來給嚇住了,她一時間竟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卻見周弘治已然開始走進內殿去了。
不好,娘娘還在裡面洗澡呢!莀若心裡直覺糟糕,忙就要張口叫住他,一聲皇上才出口,就被高得祿亦甩塵尾,止住道:“胡嚷嚷什麼,仔細再驚著娘娘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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