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說著,當真把衣服拿起來,一件一件示範給陳棠和清庭看,又道:“等一下咱們開始舉行穿衣服大賽,我瞧瞧是誰更聰明,學得快,穿的也快。”
她這樣一說,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的陳棠,登時認真起來,忙把自己的衣服褲子扯過去,向周清庭撇一撇嘴,瞪著他道:“我肯定比你快。”
“那可不一定!”
周清庭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忙也拿過自己的衣服,急急就往身上套。
陳盈眼見目的達成,心裡正得意,那邊莀若忽從外頭找進來道:“娘娘,延禧宮的從蓉姑娘來了。”
從蓉?她這會子來做什麼?
陳盈有點納悶,便對銀霜道:“你留在這裡照看清庭和陳棠,我去去就來。”於是,就和莀若走出殿外,見從蓉立在廊下等著,忙道:“怎麼不進來坐?仔細外頭風吹著你呢。”
從蓉笑同她施了一禮:“勞貴妃娘娘擔心,這春風甚是和暢,不礙事的。”
陳盈自來都喜歡她穩重大方,人又機警,便上前握住她的手:“你來找我,可是太妃娘娘那邊有事?昨兒太妃落水,我今早原打算帶著清庭和清妍過去請安,不想我們還沒出發,你倒先來了。”
從蓉笑道:“太妃娘娘昨兒落水後喝了好些驅寒湯藥,發了一夜的汗,今晨睡得正著,還不曾醒來,怕是這會子去了也見不到她老人家。”
“咦?”這卻奇怪了,太妃既然沒醒,從蓉又怎麼會到凝月宮來呢?
從蓉知她不解,便道:“是奴婢有事急於同娘娘說個清楚,是以就來找娘娘了。”
“不知你有什麼事?”陳盈更為詫異,從蓉可是太妃娘娘眼面前的大紅人,宮裡人人都給她三分薄面,她想要辦什麼事辦不成呢,為何還要巴巴找到她跟前?
從蓉一笑,看著四下裡還有侍衛們在,便低聲同陳盈打著商量:“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盈聽罷,想她說的事大抵十分重要,便擺一擺手,揮退了莀若,對她道:“哦,好,你跟我來。”遂領著她到一處偏僻的耳房裡,“這裡沒人,你可以放心說了。”
從蓉深呼吸口氣,這才把事情徐徐道來。
陳盈聽罷,果然大為吃驚:“你說太妃要把霜兒選進宮裡來?”
“是,奴婢也不瞞貴妃娘娘,太妃娘娘已經將陳二小姐的畫像送到陛下面前去了。”
“她這……她這人辦事怎麼這樣啊?”
陳盈陡然心生不悅,明明她此前得到的訊息,是太妃已經把陳霜的畫像取下去了,怎麼眨眼間又拿回來了?
“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太妃娘娘打的什麼主意,奴婢不好說,不過,娘娘設若不想讓二小姐進宮,務必要儘快想個法子才是。眼看要不了幾日,就是秀女大選了,若在此之前,娘娘還沒拿定主意,等二小姐進宮以後,一切可都遲了。”
誰說不是呢?
陳盈對皇宮可謂是有一百句怨言,沒有自由不說,規矩還那麼多,她若是能脫身,早就脫身跑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如今她一個人不自由也就罷了,可不願意陳霜也跟著她受苦。
再者說,哪裡有兩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的道理,那多噁心啊!